,一個人勢單力孤,有個幫手總是好的。”
梁丙林忽然插口說道:“許老大!當初你邀我的時候,只是說你有一趟北京之行,沿途寂寞,邀我作個伴。”
“為了安全,我只有騙你。”
“可是你卻沒有辦法騙得別人。”
“是的!我奇怪,我一直都在奇怪,為什麼這樣一件秘密的暗鏢,江湖上會有那麼多人知道?後來我才知道,戈姑娘!你知道是誰透露出去的嗎?令尊戈總鏢頭。”
“你血口噴人!”
“戈姑娘!你且別急,慢慢聽下去。我和梁老弟押著一車倭瓜北上,第一次就在瓜州碰到了劫鏢的人,憑著我一刀快斬和梁老弟的一柄獨門單手吳鉤——那時候梁老弟不是使刀的。”
梁丙林介面說道:“輕易地擊退了劫匪,那時候我已知道一車倭瓜,絕不是普通倭瓜。
但是,既然你不講,我就索性不問,我要看看你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如果那時節你賭氣離開了,又何至於為了一車倭瓜,傷了你的眼睛,傷了你我之間的和氣。想想真是不值。”
“不是一車倭瓜,是一車珠寶。”
“倭瓜!一車爛倭瓜!”
“不是說倭瓜裡面裝了珠寶嗎?”
“戈姑娘!這就是我要在你身上討回公道的真正關鍵!
我們離開了瓜州……”
“一定要走這條路線嗎?”
“沒有預定路線,想怎麼走,就怎麼走,這是掩飾行蹤的方法之一。走仙女廟萬載,改走運河水路,就在這裡出了事。四個高手,轉攻我們兩個人,我們傷了對方兩個,可是,梁老弟受了重創,倭瓜也被劫走了。”
“啊!你該怎麼辦?”
“追鏢!保縹的人丟了鏢,還有什麼可選擇的。”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當時我只有一個念頭,將鏢追回來。”
人在捨命相拼的時候,是擋不住的,我追上了劫鏢的人,也追上了倭瓜。劫鏢的對我吐了一口唾沫,氣憤憤地走了,撇下一地倭瓜。
“鏢總算是追回來了!”
“什麼鏢?是倭瓜!一堆爛倭瓜。”
“我不懂你說的。”
“你不懂,當年你爹懂,真的珠寶他早已運到到了北京,那才是真正的暗鏢,我這一堆倭瓜是幌子,明是暗鏢,實際上是個餌,我被你爹要成了傻瓜。”
“至少你應該再回來看看我。”梁丙林沉聲發話。
“我回來了,你人不見了,留在地上的是一灘血。我不敢想你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當時,我確實有無限的歉疚之意。”
“不要在這時候說好聽的,那樣解決不了問題。”
“沒有,我從沒有想到什麼是好聽的,什麼是不好聽,要是揀好聽,也不必等到今天。
當時我只覺得什麼是恩,什麼是仇;什麼叫苦,什麼叫樂。眼前就是運河滔滔的水,跳下去倒是一了百了。”
“你跳下去了,今天后悔歉疚的是我。”
“你說這話,是太不瞭解我。一刀一劍,殺得血肉橫飛,在我這種人來說,家常便飯,所謂刀頭舔血過日子。如果要我一個人想不開,跳水自盡,我實在沒有這種勇氣,我打從那裡走回程,回到鏢局,我只有一個念頭,要憑著手中奇形刀,向戈總鏢頭討回公道。”
戈易靈的手心開始出汗。
“我爹殺敗了你,因此你越發地痛恨我爹。”
“沒有,如果真的殺敗了我,怪我習藝不精。可是等我回到鏢局,總鏢頭根本沒有再回來,就從北邊捎回來一封信,說是從此歸隱,派人將家眷接去,不知去向。倒是給我留下一筆金錢,這一點他倒是實踐了他的諾言。”
“從此以後,你就恨到底了。”
“這一口氣可以憋死人的,我不能不恨。”
“於是,你就殺了我的全家!”
“殺全家?我一直在打聽你爹住在何處,打聽不到,今天你來了,我以為可以從你身上算算這筆老賬,我為什麼要殺你全家,至少這還談不上滅門之恨。”
戈易靈怔怔地沒有說話,突然有人在假山背後說道:“爹的故事講完了嗎?”
一刀快斬許傑彷彿也是從往事中一驚而覺。
“丫頭!那渾賬小子呢?”
“走了!就在你們說得最入神的時候,悄悄地走了。”
“這傢伙是什麼樣的人?莫名其妙地來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