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只要放下屠刀,一照樣可以成佛!”
“天婆婆!你不要再轉著彎說話,如果你不是說笑話,就請你說真話。”
天婆婆舉起酒杯,說道:“我先以最誠懇的心意敬朱大哥和各位一杯。”
朱火黃也擎起了酒杯,可是其他四個人卻坐著不動。朱火黃對他們看了一眼,忽然若有所悟地“哦”了一聲說道:“他們是怕你酒中有毒,因為他們知道你的毒技是第一等的。沒出息!”
他罵了一聲之後,一仰頭幹了一杯,並且連連嘖著嘴讚美說道:“好酒!好酒!”
天婆婆倒是很誠懇地說道:“謝謝朱大哥對我的信任。”
說著話也幹了一杯。朱火黃一點也不為意地又幹了一杯,說道:“我這輩子從不信任別人,我只信任自己,我相信還沒有人敢在我面前下毒。”
天婆婆微笑著沒有再說話。
朱火黃連幹三杯以後,朝著天婆婆問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吧!我倒很希望聽一聽,什麼時候我朱火黃也有恩惠與人。”
天婆婆說道:“好多年以前,朱大哥是否從大漠救過一個婦人?”
朱火黃又皺起眉頭。
“好多年以前,有一個婦人,隻身在大漠之中尋找一味東西配藥。因為她從來沒有生活在大漠裡的經驗,她無知而盲目,結果,她失掉了馬匹,吃完了乾糧,喝完了飲水,昏倒在大漠裡,性命就在呼吸之間。”
朱火黃依然皺著眉鋒,搖著頭。
“就在這個婦人昏過去的時候,朱大哥你路過,發現了這個婦人,你給她飲水,給她乾糧,最後給她馬匹,讓她活著離開大漠。”
朱火黃沒有表情。
“朱大哥!你曾經說這個婦人是你生平所見到的美女,你說,你要佔有她。”
朱火黃舒開眉鋒問道:“結果我並沒有,是嗎?”
天婆婆點點頭說道:“是的!這個婦人告訴你,她有丈夫而且還有孩子,她說你救了她的生命,她感激你,如果你要奪去她的貞操,她寧願將你救得的生命,交還給你。結果,你毫不遲疑地走了。”
“我好像做過這樣莫名其妙的事!”
“不是莫名其妙的事,而是一件至高的恩德。你不但救了人的生命,而且保全了人的貞操,沒有人能做出比這件事更叫人感激的事。”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婦人……”
“就是我。”
朱火黃眼睛盯著天婆婆看了很久,那是一種恣意而不禮貌的眼光,然後收回眼光,喝了一杯酒說道:“大概是有那麼回事,因為你的容貌使我回想到我曾經記憶過一個時期,我認識一個很美的女人。如果……”
他自顧斟著酒,又自顧幹了一杯,毫無表情地說道:“如果那個女人真的就是你,那也沒有什麼。老實說,我那天有些反常,要是平常的朱火黃,絕對放不過你。那是你走運,不是我朱某人什麼恩惠。”
天婆婆說道:“朱大哥,你率直的說話,我相信是真的。
但是,並不因此減少我對你的感激。當時,你走得頭也不回,我對著你的背影,說了一句話。”
“你說了什麼話?”
“我說往後如果有任何事,需要我效勞的地方,我無不全力以赴。”
“你是這樣說的嗎?我可沒有聽到。”
“朱大哥!你可能沒有聽到,可是,對我來說,不但是你聽到了,而且天下人都聽到了。”
“我不懂你說這話的意思。”
“一個人自己說出的話,就是千金不移的諾言,這是做人的最起碼的德行,何況我是對一個有恩惠的人。所以,朱大哥!你說你並沒有聽到,在我來說,聽到和沒有聽到,都是一樣,都是我的諾言。”
朱火黃皺了皺眉鋒說道:“我還是弄不懂你說話的意思。
就算是我對你有那一段莫名其妙的恩惠,你現在跟我說這些做什麼呢?”
天婆婆嚴肅地說道:“朱大哥!這與你此行的目的有關。”
朱火黃“哦”了一聲,透著奇怪的眼光問道:“你轉了半天彎子,問題的關鍵是在這裡。”
“是的。”
“天婆婆!你說你知道我到這裡來的目的,你明說罷,我來為的是什麼?”
“為了戈平唯一的後裔,也就是他唯一的女兒,戈易靈姑娘。”
朱火黃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說道:“你可真的知道。”
“我說過,清江小築不攪入江湖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