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改日一定湊夠,專程送上,因為此刻還有一個人的性命,有待我們去救……”
老頭沒有等他說完便不屑地說道:“好大的口氣,你能救人家嗎?我看你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想救人。”
駱非白剛要答話,老頭又追問了一句:“你知道你要救人的地方是誰當家嗎?”
“如果我記得不錯,是一個叫天婆婆的。”
“對了!天婆婆的武功如何,已不去談,單就弄毒這一項來說,她的幾個不入流的手下,就已經讓你無法對付,遇到她本人,你還能有什麼作為?你還能救人嗎?”
駱非白忽然正色說道:“老人家!你的話應該是不會錯的,但是,我不敢苟同,相信冷月姑娘也跟我一樣,不會同意老人家的說法。”
“哦!小子!你還認為你們行?”
“並不是,我說過,老人家你的話應該沒有錯。我說不敢苟同的是你對我們做的評價。”
“小子!你到底想說什麼?七拐彎、八抹角,我老人家聽不懂。”“論弄毒的技藝,我們固然不是天婆婆的對手,論武功,恐怕我們更是瞠乎其後。但是,這些都不足以影響我們救人的決心。”
“哦!你們有依恃嗎?”
“沒有。如果說我們有依恃,那就是我們對友情的重視。我們的朋友身陷危難,並不能因為救他有困難,或者有危險,我們就不去救他。為朋友兩肋插刀,這是江湖上做人的一點基本道理。如果連這點道理我都不能做到,我還算什麼呢?”
老頭一聽,當時一怔,連忙說道:“小子!你可知道天婆婆的厲害?”
“到了那裡自然會領教。”
“她的毒沒有人能解得了,她可以讓你一寸一寸的死,讓你一點一點的爛。”
“老人家,謝謝你提醒我,不過對我們來說,都沒有什麼用處,即使天婆婆那裡是刀山劍海,我們也要前去。剛才你老人家不是問我依恃什麼嗎?我和冷月所依恃的是一項道理,因為我們的朋友,無緣無故被天婆婆派人擄去,她應該放人,道理如此,她如果不講道理,那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為什麼?”
“老人家!你可曾見過不講道理的人,能長存於這個世界上!”
“好小子!你有一套。”
“謝謝你老人家的誇獎。”
“小子!你和這小丫頭可以走了。”
“什麼?”駱非白顯然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要你們的銀子,你們兩人可以走了。”
駱非白立即一拉冷月,深深一躬謝道:“多謝老人家,救命之恩,不敢相忘,容後圖報。”
說著話,匆匆拉著冷月的手,幾乎是奪門而去。可是,臨到門口,冷月卻停了下來說道:“老大爺!我有一個疑問要請問老大爺。”
駱非白幾乎是要拉著冷月走,冷月倔強的不動。
老頭望著冷月說道:“丫頭!你們可真是天生的一對,一個比一個倔。”
冷月臉上一紅。老頭笑笑說道:“有疑問你就問吧!”
冷月正色問道:“老大爺!我們兩個人的性命真是你救的嗎?”
駱非白急得叫道:“冷月!”
老頭卻不以為件,笑笑說道:“依你的意思呢?丫頭!如果不是我老人家救你們,還會有誰?”
冷月搖搖頭說道:“老大爺!我的疑問就在這裡。我方才明明聽到你說,天婆婆的毒,沒有人能夠解救得了的,老大爺!你能為我們解釋一下嗎?”
“這個……”老頭怔了一下,終天婆婆噗哧一聲,繼之大笑起來。“丫頭!你真厲害,你跟那小子一樣的厲害。機伶、有膽識、絕頂聰明,而且刁鑽得令人可愛。”
駱非白在一旁插嘴說道:“老人家!謝謝你的誇獎,只是事情緊急,我們要走了,但願以後再見到你走人家。”
駱非白還沒有邁開腳步,老頭卻說道:“不行!你們現在不能走。”
“老人家!你不能出爾反爾吧!”
“丫頭問的問題,我老人家還沒有解答,我老人家這樣一大把年紀,不能讓一個小丫頭日後編排我的不是。不過這個解答需要一點時間。”
駱非白急道:“老人家!救人之事,急如星火,如果因為耽誤時間,讓朋友遭到傷害,我們會終身不安的。就是你老人家恐怕也有伯仁之憾!”
老頭忽然顯出一點刁鑽的笑容,說道:“小子!你方才所說的那兩點依恃,是不可靠的,是不切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