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連繼續鬥爭的慾望都沒有了吧。
夏如軒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當年他不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還一而再再而三的任由心性,不過還是帶著小孩子心性的賭氣罷了。
吳伯的臉上掛著常年不變的慈藹,他就這樣望著臉上神情一直在變化的少爺一言不發。
而在沉默之後,夏如軒那聲淡淡的嘆息落在吳伯的耳裡,加上開始淡淡的印象。一段時間沒有關注,那個幼稚的軒少似乎突然一下一去不復返了。
這無疑對於整個夏家來說是一件好事。
對於夏如軒來說,上一世的十九歲是他人生的一個分水嶺,他從這裡開始走向墮落和紈絝;而這一世,他相信十九歲也同樣是一個分水嶺,他雖然不知道自己能走到什麼地步,但至少要有一個確定的方向,不然怎麼努力都是沒有用的。
喝完湯,夏如軒來到父親書房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這一年父親的聲音顯得中氣十足,這又讓夏如軒念起那幾年父親老邁的有多快。
記憶中父親讓自己進入到書房和他談話的次數屈指可數,往往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宜。
書房的面積不小,有一張寬敞的大桌,三個高大的書櫃並排而立靠在牆邊。
有一整面都是巨大的落地窗,裝的是單向玻璃,從書房內可以把花園內的一切盡收眼底,而外面看這裡就像一面巨大的玻璃幕牆。
除此之外便是三張會客沙發圍著的一張茶几,上面擺著一個名貴的菸灰缸,夏如軒記得在和父親爭執有關訂婚事宜的時候,被自己抓起來猛地往落地窗上砸過去,一聲巨響後裂的粉碎。然後自己奪門而出。
那也是夏如軒記憶裡最後一次走進也是走出父親的書房。
推開門,小舅莫南為架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手裡還點著一根餘煙嫋嫋的香菸,一臉沉思。父親端坐在書桌前,手指交叉靠在桌上。
這一年父親的樣子劍眉星目,英氣勃發。
眉目中仍有幾分風度翩翩,蘊藏著一份成熟的成功男人獨有的魅力與威嚴,雖然已經年過四十,但是相信就算說他三十幾怕是也還有人相信。全然沒有幾年之後的沉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