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譽滿杯。他態度顯得非常恭敬,對於此時的蕭譽明顯是一副不敢怠慢分毫的樣子。
“這裡清靜,先生何以教我?”
桓皓問了句的同時,目光也不禁掃向蕭譽。但見蕭譽此時眉頭微鎖,眉宇間似乎掩藏著些許的不快並且一直捻髯沉默不語便不禁問了句。
“莫非先生有什麼難處嗎?”
蕭譽又沉默少時,眉頭也不禁深鎖得更緊了起來,之後竟然不禁一聲輕嘆。
“先生何故嘆息?”
桓皓又問了句,同時也越發感到不解。
“唉~如今我的計謀雖然可以幫助長公子奪得鴻懷會主位寶座,但如此做皇天必定折減我的壽命。”
“啊?先生何出此言?”
桓皓聽得有些不明白。蕭譽則再度開始了沉默,少時開口卻對桓皓的問題避而不答。
“今我授公子此計,然而公子需要答應我一件事兒。”
“先生說的哪裡話來?莫說一件,就是一百件也依得。”
蕭譽輕輕點了點頭,隨即繼續說道。
“公子武藝高強,論仁德卻不如少主。蕭譽不為自己謀求事後的功名利祿,只望公子繼承大位後仿效先祖多施恩德於百里鄉民從而以繼先主昔日之鴻志。在會中以仁德服萬眾,從而以保我會長治久安。”
“先生所言正是。”桓皓點頭:“皓雖不才,正有這種打算。先主之志豈能忘卻?皓必定不負先生重託。”
“如此甚好。”
蕭譽再度點頭,隨即將嘴巴附在桓皓耳邊將自己的計策全盤告知。桓皓聞計大喜,不由得判案叫絕連稱妙計。蕭譽只剩輕嘆,此時看著桓皓那張充滿得意的醜惡嘴臉不禁心生惶恐。
時正年十二月二十八,瑞雪漫於皇天。
桓越喪事已畢,會中重要人等擇此日令桓攸登上主位。
大會以桓惠為主要主持者。桓攸年僅七歲,平生試問又哪裡見過如此場面?不禁心生愜意,暗中緊緊拉住桓慧的手不放。
“攸弟,怎麼了?”
桓慧淡然的問了句,只覺得此時桓攸將自己的手臂抓得更緊了。
“姐,我怕。”
年幼的桓攸目光中露出些許的怯意。桓惠從小就甚愛這個弟弟,不禁淡然一笑用手輕撫他的頭。
“有姐在,不怕。”
桓慧這樣說了句,隨即便請會中重要人等入殿。
其他的人此時還都在殿外,桓惠獨領桓攸置於正堂,重要人等皆隨後而入。
堂中設有香案,臺上有祖父、叔父以及父親三人靈位。桓惠上前取香點燃,後遞與桓攸。
“弟弟,且先拜過諸位先人。”
桓攸點頭,伸手接香正欲上前禮拜。忽有一徒飛奔入堂,稟告道:“長公子領人前來,說是觀禮來了。”
桓攸一驚,一時險些將手中的香扔在地上。他目光中流露出極度的惶恐,同時也不禁看向身邊的姐姐。
“兄長來了!如今多半是來問罪,如何是好?”
“攸弟莫慌,此處有我在,定不容他無禮。”桓慧這樣說了句,隨即反問飛報之人:“長公子帶了多少人馬來?”
探子有些疑惑,沉默少時不禁才再度開口。
“未帶人馬,只有七八從人。”
“未帶人嗎?”桓惠一怔,暗道:“莫非其中有詐?”
她這樣想了想,卻不禁再度對探子作出詢問。
“只有隨從七八人?你可真的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探子很肯定的回答:“小人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騙長公主殿下。”
“嗯……”
桓慧點了點頭,但心中仍舊充滿疑惑。
於是又派人前往去探,回者又報:“長公子卻只帶了七八從人,且手中皆無寸鐵。”
“真的只有七八人,而且還手無寸鐵?”桓惠更疑,暗道:“莫非真為觀禮而來?”
心中仍是不安,遂令桓越生前親信、副會主公孫雄領門徒五十人暗藏利刃相侍於廳堂之內以防變故。待一切安排妥當,桓慧悉心檢查都沒有發現什麼疏漏了這才有所放心。
“請我兄入堂。”
桓慧這樣吩咐了句。從人應言而去,不多時但聽雜亂的腳步之聲也越發近了。
桓皓帶七八從人隨即走上堂來。左有商譽,右有心腹朱賓。
且說這朱賓年如今已三十有四,是桓皓幼年好友,亦是一師之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