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庶人,發千憫寺為尼。湛王領旨廢妃,乾脆得很啊!”
衛宗平眼角青筋猛跳,衛家最後一絲希望破滅,連日後翻身的機會也徹底喪失。這幾日來。他在心中將這滅頂橫禍反覆琢磨,驟然就在此時想通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湛王顯然不僅是知道了殷皇后之死的真正原因,而且,他已經與昊帝聯手了。
這個念頭讓衛宗平怔在當場,鳳衍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欣賞著衛宗平的每一絲神情,十分愜意。不料衛宗平突然看著他仰首大笑,花白的鬍子顫顫直抖,笑得鳳衍略微惱怒:“你笑什麼!”
衛宗平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原本暗無精神的眼中猛地生出一絲精亮,儼然仍是往日與他分庭抗禮的宰輔之臣,“我笑你自以為是。鳳衍啊鳳衍,我們兩個鬥了三十幾年了,誰也佔不了誰多少上風,你我心裡都清楚,你以為我真是敗在你的手中嗎?”
鳳衍袖袍一拂:“手下敗將,還敢大言不慚,如今你已是階下之囚,還有什麼可說的?”
衛宗平道:“你別忘了,這天下歸根到底是姓夜。敢問鳳相與皇上,難道近得過皇上與湛王兄弟之情?百年仕族風光將盡了,今天是一個衛家,明天就是鳳家,我不過先行一步,在前恭候鳳相。”
鳳衍似乎聽到了極為好笑的事:“皇上與湛王?哈哈,看來你真是糊塗了。衛家之後,是殷家、靳家,凡是與我鳳家作對的,早晚都是這個下場,就算湛王也一樣。”
衛宗平眯了眼睛打量鳳衍,半明半暗的燈影下,掃除對手後的自滿與手中滔天的權勢在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