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當今皇上相信,他們自然也就沒轍了。”
“這怎麼可能?!”刑慎眯起眼,懷疑地打量她得意的神色。“花姑娘,你是不是另外又做了些什麼事?”
她止住笑,淡然開口:“我只是個狀師的女兒,哪有能耐做什麼事?不過阿笑就不同了,她的人脈極廣,連朝中的高官們都在皇上面前為她說上不少好話,有了他們力保清白,皇上還有什麼好不相信的?!”
“高官?”
見他一臉錯愕,花巧語好心地解釋:“誰叫那些高官們都在阿笑的賭坊裡輸了不少銀兩,一時間又還不出錢來,俗話說拿人手軟,也多虧了那些高官們的美言,皇上才會如此輕易地放過我和阿笑。”
她故意說出此事,就是要他明白,連皇上和那些高官們都奈何不了她和阿笑,他這總捕頭也別妄想了。
他一驚,厲聲質問:“等等!這不是變相的賄賂嗎?”
“才不是呢!你別老愛往人身上亂安罪名,那是正當娛樂。官員們平日辦公也辛苦了,阿笑只是提供一些消遣,至於那些欠下的銀兩,阿笑說反正她也不缺錢用,官員們的俸祿也得養家活口,不妨就大方些,先不追討了,整個情況就是如此簡單嘍。”她反駁得理直又氣壯。
“原來如此,那蕭常笑出手大方,善於與人交際,難怪手中握有豐富人脈,的確不是個簡單角色。”
刑慎這才恍然大悟她倆能安然至今的道理,果然正如溫仲熙所言,這兩個女人都各有厲害之處。
想來,必是先由能言善道的花巧語應付盤問的侍衛們,接著,人脈廣泛的蕭常笑再運用關係於皇上身旁進言,上下兩層都兼顧到了,自然能輕易脫身。
聽他這番話,花巧語心念一轉,笑問:“難不成你已見過阿笑了?”
刑慎據實回答:“沒錯,昨天我上『常笑賭坊』已見過她。”
想起昨日之事,他的眼中不免溜過一絲狼狽,面色也變得不大自在。
花巧語挑起眉,不懷好意地再問:“那麼,她有沒有告訴你關於阿風的事呢?”
刑慎尚來不及開口,花巧語已自顧自地說道:“據我推斷,你八成只說明瞭來意,然後她便要求和你賭一局,可依你那正直性子鐵定是不願意,不過她卻堅持,若你不賭,就不透露任何事,對不對?”
刑慎一怔,對她那活靈活現的描述感到訝然不已。
“你怎會這麼清楚?是聽到訊息了嗎?”
昨天他可真是被那蕭常笑給嚇到了,只聽過這世上有逼供、逼婚,哪見過有人逼賭的?
可偏偏,他就遇上了。
逼人的是蕭常笑,被逼的是他,這“麻煩”中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麻煩!
“沒有,我只是太瞭解阿笑的怪性子了。”花巧語笑眯了眼,腦中已開始想象當時的場面。
阿笑那女人好賭成性,能賭從不放過,而且最可怕的還是──逢賭必贏!
她興致勃勃地追問:“如何?你和她賭了嗎?”
刑慎對那困窘之事本不想再提,但瞧她雙眼發亮地直盯著,期待他的回答,掙扎片刻,他還是順了她的心意,悶聲答道:“沒錯。”
她秀眉微皺,嬌聲埋怨:“討厭,你怎麼不先通知一聲?我好想到現場看看,那光景一定有趣得緊。”
“我……”
見到花巧語那難得的女兒嬌態,他心中一動,急忙移開眼,不敢再多看,因為一向平冷的心湖,此時竟泛起難解的微微波潮……
“怎麼樣?”
她沒發覺他的異狀,嬌小的身子湊得更近了,說話的聲音也放柔不少,一心只想瞭解昨天的“奇景”,完全忽略了此時兩人太過靠近的曖昧距離。
刑慎耳畔聽的是她溫柔的聲音,鼻間充斥的是來自她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一時間,只覺一顆心頓時跳得飛快……
他皺起眉,完全不能理解心中那莫名的激盪所為何來……
“刑慎?”
見他仍不回答似是出了神,感到不解的花巧語試探性伸出手,想喚回他的注意力。
誰知,她的手還未碰到,他竟猛地站起身,迅疾抱拳一揖──
“花姑娘,在下突然想起有一要事急需處理,不能久留,先告辭了!”說完,他轉身就走,步伐急促,恍如身後有什麼毒蛇猛獸追著一般。
花巧語見狀,呆楞在原地,半晌過後才稍稍回神,而一張清秀小瞼也已氣得通紅。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