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將那些廢舊步~槍彈~藥處理給他,當做銷燬了,他自己弄一批假的槍~械殘骸,供軍官銷燬。
這名軍官本就是楊秀芳手下情安局的一名間諜,負責往滿清輸出廢舊軍械,賺取暴利,所以跟袁安高一拍即合,當即就拿出了一萬支老式滑膛步~槍和一些不知還能不能用的火~藥彈丸,說是與袁安高一同發財。
膽大包天的袁安高一路打點,再加上情安局的刻意安排,他將這批軍械分作五批,分批次運入北面。而滿清方面向他保證,若是這一萬支槍能到位6000,就給他這個最末之流的商人,補一個道員。
順著大運河,水陸並進,停停走走,袁安高已經成功地運過去了兩批共4000枝步~槍,這一次他又是親自壓陣,領了6000枝步~槍,分作兩路運入滿清勢力範圍內。
微山湖邊,袁安高押~送的十幾艘小型漕運船已經在蘆葦蕩邊靠了岸,準備從這裡卸了貨,走陸路到目的地。
“老~爺,您結交了田大~爺,那可是天大的門路,這輸送火器還算小的,將來若是能約為內應,引我大清再伐藍衣賊,那可是破國之功啊!”袁安高的管家興~奮地跟袁安高說道。
袁安高聽了,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開這名管家,氣道:“你是不是真傻啊!這南朝僅僅一個東南軍~區,每年裁汰下來的步~槍就是一萬支,前一階段又補了兵員,直接充滿了十萬~人,這大清國如何能跟南朝作對,我看用不了多少時日,這天下還得落到南朝德泰皇帝手裡。”
管家唯唯諾諾地道:“那老~爺為什麼還給大清國買軍火?”
袁安高臉色青黑,凝聲道:“所謂一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做生意再怎麼賺~錢都趕不上當~官攬財快。這大清朝正是走到末路了,各地的地~方~官才能更厲害地刮銀子,老~爺我就是借這大清朝的末~世之風,好好吃一頓,等南朝要來北伐了,老~爺我就帶著刮的銀子出海去那婆羅洲,改名換姓,做一個富家翁,豈不快哉!”
管家立即恭維地伸出大拇指,連聲馬屁~道:“高!實在是高!老~爺不愧是老~爺!”
袁安高也是面有得色,不過卻連聲催促道:“趕快催夥計們快些卸貨,咱們等送到濟南地面那就成事了。”
管家伸過腦袋,小聲地道:“老~爺,聽說最近微山湖地面可不乾淨啊,湖裡的水匪,山上的山賊都聽猖獗啊。”
袁安高也是面色轉冷,冷聲道:“咱們壓得是什麼,這裡幾十號夥計拿上傢伙就能跟那些土賊們幹一幹,我袁安高的名頭,在兩淮可不是吹出來的,那是一刀一槍~殺出來的。”
他肥碩的身材,卻配了一副黑~道大哥的德行,著實好笑,但是這個黑心的商人,賺的每一兩銀子,沒有不沾血的。
只是還沒等袁安高玩深沉結束,只聽正在蘆葦蕩掩護下忙著卸貨的夥計一聲驚恐的尖~叫:“救命啊!蛇!”
只是,這只是一句噩夢伊始,只聽此起彼伏的嘶嘶聲,不斷有夥計開始尖~叫起來。
“我的媽呀,好多蛇!”
“老天奶奶,這蛇他~媽~的有毒!”
袁安高回頭一看,只見原本繁盛葳蕤的蘆葦之中,一條條五彩斑斕的蛇遊了出來,它們有的脖子後面長著翅膀一樣的圓翼,有的尾巴上晃動著小錘子一樣的肉~球,但是無一例外的,這些蛇就像有組~織一樣,湧~向正在卸貨的夥計們。
不管是拿著刀槍警戒的,還是有一把子力氣幹活的,都沒法對這些神出鬼沒,深藏在植物中的爬行動物造成什麼巨大傷害。這些毒蛇潛藏在幽暗中,只要一擊,必然把毒牙刺入這些人的身~體中,它們的毒液則進入這些人的血液迴圈中,直接殺傷他們的神~經系統。也就是這麼一眨眼的功夫,不斷有人栽倒,然後抽~搐著,翻著白眼,吐出白沫。
袁安高是個靈醒的人,立即明白了這些毒蛇肯定是有人馴養的,不禁頭皮發~麻,他高聲叫道:“都離草叢遠一些,這些長蟲是藏在草裡的!”
他的夥計們聽了他的提醒,各自恍然大悟,立即往沒有草的地方移動,只是他們還沒移動幾步,遠處的草叢中突然閃過寒光,大大小小的暗青子、毒蒺藜不要命地向他們招呼過來。
袁安高一個手下也是跑江湖的亡命徒,見了這般做派,立即高聲叫道:“不知是那裡的好漢,這般不大招呼就陷害我等,怎的這般不講江湖規矩,難道不怕以後出門見不了人麼?算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只聽一個沙啞但是頗為性~感的女人聲音從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