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師,士兵的功夫都在馬背上,讓一群騎兵擺~弄榴彈炮,估計只有馮京這種秀逗的長官能想得出來。
曹翰還是不放心,他多少學過炮兵課程,親自走下去,幫著這些珍禽異獸們架設大炮,調整射擊角度。不過,他也不是炮兵出身,懂得有限,19世紀的炮兵其實還是憑直覺的比憑數學的多得多,所以一群人都在那裡半抓瞎地擺~弄那四十門榴彈炮。
一旁馮京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一臉諂媚地笑道:“曹中校,如何,可能順利實施?”
曹翰多少有些不懂裝懂,外行充內行地擺了擺樣子,然後低沉的道:“沒問題,我指導了這群炮兵一下,應該不會出現紕漏了。”
馮京搓~著手問道:“曹兄弟,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需要準備的沒?”
曹翰點了點頭,道:“ch一號彈,雖然並不怎麼成熟,但是也是極其厲害的武~器,使用時一定要注意風向,我們得順著風打出去才行。要是被風吹回我們這裡,那就不好玩了。”
馮京連忙道:“曹兄弟早囑咐過了,我老馮一開始就招呼這幫崽子們往上風向架炮。”
曹翰看了看旁邊一名賊眉鼠眼的炮兵拿著風向標測試風向,正好炮兵陣地處於上風向,萬無一失,他心中大定。
“馮旅長,招呼好你手下的騎兵,隨時策應掩護,清兵見了我們架炮,肯定會有所反應,甚至要奔襲陣地,一定要讓你的騎兵在兩翼和中路都掩護好後方的炮兵陣地,出了差錯就不好了。”
馮京點頭如小雞啄米,忙道:“沒問題,我手下的弟兄們自進了我143旅的門庭,哪一個敢不苦練馬背上的功夫技藝,清兵大營少馬,而且情報說新綠~營大都是窮苦泥腿子拉扯出的步卒,更不可能習練馬術。嘿,咱們荊楚軍~區養得雲夢寶駒,那可是比人都搞得多,衝起來跟老虎似的,沒見過的人都害怕,這些勞什子步卒敢衝出來,那就是鐵打鐵的送死!”
見這馮京竟然對自己的騎兵旅的騎兵技術如此放心和推崇,曹翰也多少有些放心,他來的時候,確實對143旅配備的雲夢馬十分驚奇,這種體態雄健的生物,身高都有兩米,是少有的大型戰馬。這些戰馬不僅身材高大粗~壯,四肢有力善奔,而且脾氣暴躁,十分容易傷人,據說只有長期由馬匹的主人餵食、培養感情才能駕馭。
馮京說完,自己也躍上了戰馬,拔~出了比普通步~槍稍短的騎槍,怪笑一聲,打馬而去,防備滿清士兵的突襲了。
而清兵大營的一頭,曾國藩驚詫地拿著單筒望遠鏡,對林則徐道:“大人,怪不得這批騎兵來的這麼慢,竟然還拉了幾十門大炮。”
林則徐一聽,也是驚怒萬分,滿清新綠~營在組建的時候,雖然能從各種渠道弄到步~槍,但是大炮,特別是先進的大炮,誰也不願意賣給他。走私軍火的南朝商人,也沒有弄到這麼大件東西的渠道,而做軍火生意的西洋人,似乎也有什麼難言之隱,只有幾個膽大的敢弄幾尊大炮給他們。
可是這些少量的大炮,基本上都被拖去北~京~城了,甚至紫禁城裡面還安了幾門,這種讓人能夠產生安全感的聖物,基本上就沒有分到林則徐手裡。
“大人,是派兵襲擾,還是用我們的大炮對轟?”曾國藩問道。
大營中的確有幾尊大炮,不過卻都是古董一般的老貨色,不僅十分笨重,而且炮齡甚至能追溯道乾隆朝和康熙朝。
林則徐搖了搖頭,道:“不行,太遠,大炮打不到。”
曾國藩疑問道:“既然大炮打不到,那麼那些賊兵怎麼還在擺~弄那些物件呢?”
林則徐此時才有了一點恨鐵不成鋼的情緒,曾國藩雖然辦事順手,但是實在有很多事情都是狗屁不通,只得道:“南朝火炮,聽說十分犀利,比西洋人的火炮打得都遠,他們敢在這麼遠架炮,就說明他們的炮一定能打進來。”
“原來如此。”曾國藩絲毫沒有不好意思地道。
林則徐放下望遠鏡,沉聲道:“派兩個營出去,給我把這些礙眼的炮毀了!”
“得令!”
少頃,只見清軍大營大門放下,兩個營整整齊齊排著隊的綠~營士兵邁著還算整齊的步子,走了出來。
新綠~營雖然叫做綠~營,但是可不是綠色軍服。這些在滿清已經算是最強戰力計程車兵們,身著灰色粗布製成的軍服,雖然使用了新式兵器,但是他們的軍服卻還是滿清綠~營制式的那種寬大舒松,不利於士兵行動的傳統軍服。而且為了保證士兵的美觀外形,他們的大辮子都沒有盤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