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該前還是該後的有錢人們添一點膽量,是麼?”
“正是如此!”張孝恩點頭道。
梅勒朗攥了攥拳頭,對埃米爾道:“埃米爾,組織黨第二到第七支部的幹部們,領導支部的黨員和心向我黨的群眾,走上街頭,抵制國王和首相!”
埃米爾點了點頭·卻還是道:“二支部到七支部大約能夠帶動起四五萬人·這樣的規模是不是太大了?萬一基佐政府惱羞成怒怎麼辦?”
誰知道梅勒朗竟然對這個四五萬人的數字首先沉醉了一下·心中不由道:“想不到我已經是這麼有權力的人物了啊。”
他興奮地說道:“人越多越好,巴黎現在警察也就是幾百人,而且基本上沒有什麼像樣的武器,我們封鎖城市,設定路障,打出基佐不辭職,政府不改革就決不罷休地旗號,只要捲起了足夠大的勢頭,路易菲利普自然就會害怕·而基佐也絕對擔待不起。他們想要鎮壓我們,我們就先一步控制巴黎各大政治人物,這裡已經是牽一髮動全身之地,只要行動順利,一切都能解決。”他語氣決絕,帶著一往無前的精神,就連張孝恩也是暗暗點頭。
埃米爾對梅勒朗是信服的,雖然他性子軟弱,但是到了關鍵時刻·也絕不是掉鏈子的人,重重點頭道:“好的,交給我去辦吧。”
1848年,2月22日,巴黎正午。
街道上突然出現了大批的巴黎市民,大部分是工廠中的工人和商鋪中的夥計,這些普普通通的“下等人”在完全沒有人預料到的情況下,走上了街頭,群情激奮地開始大叫著口號—“基佐下臺!”、“改革萬歲!”
也就是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巴黎的主要街道上已經擁擠了幾萬名巴黎市民,他們中間有普通的工人,後來又出現了小有資材的中產階級,最後那些出身豪貴的大商人也命令他們家中的僕人一起參與了進來。
人類有著強烈的從眾心理,一開始的普通示威群眾,迅速給了別的巴黎市民以啟示,他們被那些喊叫得臉紅脖子粗的人們給激勵,也都加入了這場巨大的群體活動。公民黨的黨員們隱藏在示威群眾之間,到處散播著辱罵基佐和基佐犯下罪行的傳單,他們有些人還舉著基佐的醜陋漫畫,讓人們用巨大的紅筆在基佐的畫像上打一個叉,直到畫像被紅色的墨水完全覆蓋,人們才心滿意足。
埃米爾身後跟著幾十個深得信任的同志,他們手裡都拿著木頭打製成的路障,埃米爾使了個眼神,同志們迅速將路障整齊地擺在大路當中。隨後又跑向下一個地點。
巴黎警察們很快發現他們陷入了恐慌之中,前往主要事發地點的接道,都被一個個路障所擋住了,他們無法當著那麼多激憤市民的駱將路障移走,警察們地外強中乾很快就被市民們給發現了,衝突爆發了。依靠著路障和人數等優勢,市民們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開始追打穿著警察制服的那些可憐人們。不斷有一些警察跑不過群眾們,被一群人圍在中間,拳腳相加,幸好很多人還是有些分寸,雖然大部分被圍攻的警察都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也大都半殘了。
張孝恩坐在一棟高高的樓房中,靜靜地看著下方這個混亂的城市,由於公民黨都是有行動手冊和行動準則的,所以並沒有發生什麼喪失天良地打砸搶燒,肆意破壞公共秩序。反而勒芒帶領了一支黨糾察隊,到處組織那些流氓們進行肆無忌憚地破壞。
十幾個兇形惡相的地痞無賴,手裡拿著棍棒敲開了一家繁華地段的珠寶店。
“哈哈,安託萬,我們發了!”滿臉橫肉的地痞抓起了一把金鍊子,哼哼哈哈地叫著。
“你們不能搶我的珠寶!”身材矮小的猶太老闆竄了出來,似乎完全忘了他只有一個人,而流氓們有十幾個。
滿臉橫肉的地痞一腳踹開了老闆,哈哈大笑道:“去你媽的,誰還會管你,警察們都被擋在外面了,巴黎現在是我們的天下!你們幾個,給他點教訓嚐嚐!”
說罷,幾個年輕但是凶神惡煞的地痞,衝了上去,掄起棍棒就要給這個視錢如命的老闆上一上血腥的課程。
這個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驀地響起:“誰說巴黎是你們的天下?”
勒芒帶著一大票人從店外面,湧了進來,這些公民黨糾察隊都是黨內十分健壯的小夥子們,他們拿著棍棒,而且排了整齊的隊伍,看上去就跟軍隊一樣可怕。
領頭的地痞顯然認識這個在巴黎最近很有聲望的泥腿子工人,壯著膽子叫囂道:“勒芒,你給我退後!現在沒人管,正是我們發財的好機會。你要是想要一起發財,我不介意跟你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