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這一個團陸軍士兵,只帶了三天補給,槍彈沒人只有二十發,要是真的不管不顧,到前方與部隊回合了,未必能夠給前方帶去什麼幫助,反而帶去了一千多張吃飯的嘴巴,和分勻子彈的人。
這才是真正的進退維谷。
不過,很快就有人替他做決定了。
只聽一聲尖嘯一樣的槍響,自己身邊的參謀應聲而倒。受過大量訓練的施瓦茨,猛地就是一個臥倒,然後只聽更多的尖嘯聲想起,自己附近計程車兵一個個被射倒。
“有埋伏”施瓦茨大驚失色。
剛才要不是自己那個參謀好死不死地擋住了彈道,死掉的人絕對是自己了。
施瓦茨努力地看向偶爾有煙火閃出的地方,才發現,這些敵人,竟然穿著迷彩,與樹林、草叢的顏色十分類似。從開始到現在,自己已經進入了他們的包圍圈,但是敵人就那麼不像有生命之物一樣的趴著,直到自己的軍隊因為後方大亂而士氣下降,次序和陣型都混亂之後,才開始攻擊。
而且第一槍就是想殺掉自己這個指揮,從而癱瘓整個普魯士軍隊的指揮系統。雖然普魯士軍官素質普遍高,能夠較好地帶領士兵作戰。但是自己自從臥倒,就沒敢抬起頭來發布一條命令,自己這些人都在敵人的槍口下,明明白白,如果對方的神槍手看到自己竟然聒噪地發號施令,那麼自己的好運氣肯定就用完了。
還是跟沒經歷過什麼戰爭的普魯士中校,這一刻以自己的生命為念,卻放棄了奪取勝利的想法。這明顯是一個了連環計,後面奇襲軍火大營,前面打擊自己的哨探部隊,這一次的物資接濟就會被此一網打盡
“你們這些飯桶,給我抬起槍射擊”
“臥倒全部臥倒朝著有光亮的地方反擊”
這一次奇襲的國際縱隊,顯然沒有電影裡那種八路軍打了埋伏之後,立即爬起來就衝鋒這種“演藝派戰法”。趁著敵人拿不穩陣腳,猛烈地在掩護下射殺敵人才是正事。明明佔據著優勢,幹嗎還衝去跟敵人拼刺刀?
施瓦茨也不是白給的蠢貨,他這時候看到遠處的伏擊敵人,臥倒在地十分密集,想起了這些天他們喜歡得不得了的新寶貝。
“全體聽著,手榴彈,朝著外圍投擲”施瓦茨趴著大叫道。
槍林彈雨中,他的聲音傳的不遠,但是還是有士兵聽到了他們熟悉的團長的話,他們解下腰繫著的手榴彈,拉下棒底的拉環朝著敵人扔了出去。
這種武器取得不小的作用,果然在手榴彈反擊之後,密集的槍聲稍稍弱了一些。普魯士人也是大為振奮。
帶領伏擊的張有林當年在軍校也見過這東西,只不過那時候手榴彈的技術還不成熟,威力讓人難以滿足,而且容易誤傷自己人,所以並沒有普遍列裝本國部隊。這一下可好,竟然被敵人打了個翻盤,一下子死了幾十個弟兄,雖然他們都是金髮碧眼、體毛旺盛的異族人,但是此時也是自己的戰。
張有林見機地準,立即下令佈置道:“看到任何人又投擲手榴彈的徵兆,全力擊斃他,不要讓他有任何機會投彈。”
果然,幾個還不知變通的普魯士士兵仍然站著投彈,結果被快很準地亨利步槍一槍射殺,然後拉開保險的手榴彈就在本方陣地裡爆炸,反而炸死了好些自己人。
又是施瓦茨出招道:“都給我臥倒再扔”
普軍臥倒後,接觸面積立即減少,被擊中的機率更是降低了,他們也能發動幾輪有聲有色、十分頑強地反擊。但是無奈第一波被突襲的時候,已經有大量的普軍被放倒。國際縱隊佔據著地利優勢和人力優勢,最終這支普軍被擊斃五百多人後,俘虜了有傷和無傷的普軍近六百人,其主官中校施瓦茨也被俘虜了。
國際縱隊這邊共動用了兩個團的實力埋伏於此對普軍的先頭部隊進行攔截和突擊。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也付出了死傷三百餘人的損失。
張有林臉色有些沉重,看著正在搶救傷兵的醫護兵工作著,一時有些呆滯。
已經換了一身軍裝的月蠡慢悠悠地從他面前轉了出來,問道:“怎麼了,勝利了還一副哭喪著臉的表情。”
張有林看到是月蠡,不由說道:“你炸了後面的軍火大營,動搖了他們計程車氣軍心,儘管這樣,這些普魯士軍人也很拼命。我們雖然得勝了,但是損失比普軍損失的少的有限,這樣的戰績,在我們中國開國以來的歷史,是少有的。”
他緩了緩,又道:“我前些日子帶軍在多瑙河跟前線普軍作戰,基本是不勝不負的情況。我們建軍日子不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