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搶,令狐景天直接就抬起了手臂。
他本就生得高大,比野火高了足有一頭,隨意一抬手,便躲了開去。
一手抓空,野火的唇邊卻是露出了冷笑。
令狐景天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野火已經將他掛在腰上的刀連鞘一起搶了去,迅速跑遠。
抬腳欲追,注意到站在走廊裡向他看過來的宋強,令狐景天將抬起的腳又收了回去。
“麻煩你轉告野火,告訴她,如果不想她的秘密盡人皆知,就乖乖把我的刀還回來!”
向他點點頭,宋強邁開步子,向野火的方向追了過去。
一路衝出刀字部的後門,向著後山上的菜地奔過去,野火晃著手中做工精緻的長刀,笑得十分得意。
遠處,看著她背影的宋強,那雙一向迷離的眸子裡,卻是閃過了玩味的神色。
來到蘿蔔地,宋強向野火轉告了令狐景天的話,一邊彎著腰挖著蘿蔔,一邊就勸道。
“其實,我覺得令狐師兄只是性子冷了點,火師弟沒必要總是和他過不去!”
“宋師兄,你不懂,不是我和他過不去,是他和我過不去!”
野火一邊說著,一邊就抬起手中的刀,握住刀鞘,小心地拔出了刀身。
和普通的刀不同,令狐景天的刀刃竟然是黑色的。
寶刀,挖蘿蔔用?
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鑄成,那把刀,黑得恍若濃夜。
雕著精緻花紋的刀鞘不同,刀身十分簡單利落,沒有半點多餘的裝飾。
刀刃薄如蟬翼,野火隨意扯了根頭髮丟在刀刃上,頭髮立刻就斷成兩截。
吹毛斷髮,當真是利刃!
把玩著這柄不同凡響的長刀,野火唇邊揚起了促狹的笑意。
“這樣的好刀,挖起蘿蔔來一定事半功倍!”
這麼說著,她竟然就真的彎下身,用令狐景天的刀挖起了蘿蔔。
便是宋強看在眼裡,也是大搖其頭。
如果令狐景天看到自己心愛的寶刀上沾滿了泥土,成了挖蘿蔔的工具,大概會毫不猶豫地將野火按到土中,當蘿蔔挖。
很快,二個人挖的蘿蔔便裝了滿筐。
坐到草地上,野火把玩著令狐景天的刀,宋強就收拾著地上的蘿蔔葉。
一邊想著昨晚從玄羽那裡學來的刀式,野火就隨口向宋強問道。
“聽說昨天陰陽塔裡進了賊,宋師兄可知道?!”
宋強收拾蘿蔔葉的兩手頓了頓,接著便繼續收拾起來。
“我睡得沉,不曾聽到!”
他繼續收拾,野火就陷入了沉思。
她不過剛來這學院幾日,陷害她的人又會是誰呢?!
這一路走來,她也仔細想過了。
在書院裡,要說與她有過節的,不過一個刁蠻公主藍鈴兒和一個臭屁的令狐景天。
不過,在野火看來,藍鈴兒也不過就是耍耍小姐脾氣而已,應該不會有這邊深沉的心機。
而且,藍鈴兒和她也不是一個學部的,不可能對她的房間那般瞭解。
不僅如此,那夜那刁鑽的一鏢,發鏢的實力可見一斑,那個小公主那天向她抽出的一鞭子不過而而,絕沒有那麼強悍的身手。
至於令狐景天?!
論對她的瞭解,論身手,論動機,那傢伙都有可能。
不過,昨天她摸到他的房裡,他只穿著中衣,被子還是熱的,表現的沒有半點慌亂和意外,也不太可能。
整個刀字部,除了丁刃之外,不過也就是他們四個。
想要陷害她的,究竟會是誰呢?!
下意識的,野火將目光投入了面前的宋強。
聽說陰陽塔出了賊,這傢伙反正如此平淡,是不是怪異了些?
小子,果然腹黑!(1)
“宋師兄,依你之見,那賊到陰陽塔去,是為了什麼呢?!”
仔細盯住宋強的背景,野火裝著隨意的問道。
“大概是為了竊取財物吧!”
宋強隨口答應著,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滯。
難道,是她多心了?
看著宋強的背景,野火暗暗嘆了口氣,一邊就接著問道。
“宋師兄,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黑鳳凰嗎?!”
聽到黑鳳凰三字,宋強的身子不由地一僵,本來已經捧到筐邊的蘿蔔葉,突然就失手散落了一地。
“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