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彈指間花掉普通人幾個月都賺不到的錢。
什麼叫眾生平等?平等個屁!天堂跟地獄的差別……她不想繼續看下去,要不然她的眼珠會蹦出來。
“你不問我這些東西是從哪來的嗎?”他欣賞的把一隻描金的瓶子從包裝盒拿出來,琺琅材質,胎釉瑩潤,畫工精緻,上頭的紋飾勾起碧紗的興趣,誰叫她學的是美工,這樣的東西尋常人家哪看得到,除非是故宮裡面。
賀潠東到處比呀比的,繞了一圈才找到安置的地方。
他將東西往櫃子上擺,轉身正巧跟碧紗發光的眼眸對了上。
“我對敗家子沒興趣。”她扭開眼睛。
“小紗紗。”對喔,她好像從小就對美術收藏品很有興趣,會堅持去讀不深造就沒啥前途的美工也是因為那股狂熱。
“我不小了,請叫我阮碧紗小姐!”
“我覺得叫小紗紗比較有人性。”
碧紗火大的用纖纖玉指指著他的鼻子。“別說我沒警告過你,繡花枕頭,下次你再叫我那個噁心的名字我就毀了你的臉。”臭男生,沒事長得招蜂引蝶,她最討厭白淨的男人了,怎麼看都覺得娘娘腔。不過……她老爸例外。
“你今天上班不順利喔,不然火氣怎麼這麼大,都入秋了勒。”回來就“哭夭”,事情肯定大條。
“賀潠東,我看你不順眼,你何苦一定要賴在這個破地方,你有得是錢,想住哪裡不行?”硬的不吃,軟的,行嗎?
對於這種不知民間疾苦的人,她就是看不順眼,可是,她被操了八個小時,連多吐口水都覺得累,長篇大論發表演說,等她哪天龍心大悅再說。
退朝。
“我要是跟你說,我目前沒那麼有錢了,你怎麼想,會收留我嗎?”
“你胡說什麼?”
“……我一片好心回來看”故人“,好歹我們之間有過一段舊情,我不會計較你對我態度不好,因為我們太久沒見面,巴士海峽一樣的代溝自然難免,過幾天你應該就會恢復以前那個可愛又善解人意的小紗紗了。”他這種說辭不曉得是安慰自己受創過深的心還是安慰碧紗。
“你還真是一相情願!”
“小紗紗,你心裡有什麼不痛快告訴我,你聽過遠親不如近鄰,近鄰不如室友這話吧,我非常願意犧牲我看電視的時間聽你說話。”這麼大方的人世上絕無僅有,她應該會非常感動才是。
碧紗往他的小腿就是一踢。
他愕然。好暴力的女暴君。
她倒是皮皮的笑。“是你說我要有任何不痛快都可以說,這下,換你痛快了吧!”
賀潠東看著她圓睜的眼睛,突然感覺烏雲罩頂。
她跟他之間……恐怕不只隔個巴士海峽而已。
洗手檯的臉盆蓄著熱度適中的水,一雙纖指任意浸泡在其中,有時候遊走,有時候玩起水花,但是不小心碰觸到就會傳出抽氣聲還有類似曖昧的呻吟。
浴室染著水蒸氣的鏡子上映出碧紗可愛的鵝蛋臉,為了方便,瀏海被小巧的夾子夾到後面,圓潤的額頭露了出來。
人真的不能逞強,傷痕累累的手就是逞強得來的結果。
不一會兒,她拉過一條毛巾拭淨手上的水珠,順便把黑框眼鏡戴上。
她從讀書時就有五百度的亂視,外出找工作為了好看才配隱形眼鏡,回到家把隱形眼鏡丟進清潔劑保養,但是可能不習慣的關係,一個月下來眼睛老是覺得痛。
浴室連著房間,三十幾坪大的空間非常中性化。
一晃眼,是因為沒有心理準備才那麼震驚。“你……進來我的房間做什麼?誰讓你進來的?!”碧紗抓緊胸前領口,儘管身上的衣著雖然談不上整齊,但也沒啥見不得人的,不該露的肌膚一寸也沒跑出來。
賀潠東沒料到看到的會是這等畫面,沐浴過的她身上有股氤氳的水氣,珍珠色的肌膚閃著自然的光澤,夾著花蝴蝶夾子的臉蛋顯得有些稚氣。
他看得忘了眨眼睛,好一會才斂起表情。
“我問過榭爸才進來的,很久不見,我給大家帶了禮物,也有你一份。”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自然,要不然,依照她今天對他的態度,下場很難預料。
聽起來是人人有獎。“我不希罕!”
碧紗僵在原地,自己最糟糕的樣子居然被他看見了。
“我知道。”放下包裝精美的盒子,賀潠東走了兩步,突然對著門道:“我知道你不希罕,可是我希罕。”
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