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農姨夫放低了聲音使哈利幾乎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你們這群人根本不會聽我們的新聞!”“那只是你所知道的,”哈利說。德斯禮瞪著眼睛看了他幾秒,然後佩妮姨媽說,“你這下流的小撒謊精,那些,”他也放低了聲音,使得哈利只能從她的口型上認出後面的一些話,“貓頭鷹在做什麼,為什麼沒給你帶新聞呢?”
“啊哈!”費農姨夫用一種洋洋得意的細語說道,“聽到了吧!小子,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從那些瘟鳥那裡得到訊息嗎?”
哈利猶豫了一會兒他必須承認這個事實,儘管他的姨夫姨媽不知道他承認的感覺有多麼壞。“貓頭鷹——沒有給我帶來任何訊息。”他沉悶的說。“我不相信!”佩妮姨媽馬上說。“我也不!”費農姨夫激動地說。“我們知道你在計劃一些古怪的事。”佩妮姨媽說。“我們不蠢!”費農姨夫說。
“對我來說那可是新聞。”哈利說,他的脾氣也上來了,在德斯禮來得及叫他回來前,他跑掉了。穿過前面的草坪,跨過低矮的花牆,大踏步的走上了街。
他知道他現在有麻煩了,他知道待會兒他要面對他的姨夫姨媽,為他的粗魯付出代價,但他現在不想想那麼多,他頭腦中有更緊急的事。
哈利肯定那個聲音是由一個人有組織或沒組織的搞出來的。聽起來象家養小精靈多比在空氣中消失的時候的聲音。難道多比現在在女貞路?多比會在這種時候跟著他嗎?帶著這種想法,他又四周張望,然後順著女貞路看下去,但是那裡什麼都沒有,哈利確信多比不知道怎麼隱形。
他繼續漫無目的的走,他的腳如此的把他帶得神出鬼沒,讓他把這些路都走的爛熟。每走幾步他透過自己的肩膀往後看,他確信在他躺在佩妮姨媽那些枯死的秋海棠中的時候,有什麼魔法的東西在他附近。他們為什麼沒有對他說話?為什麼沒有和他接觸?為什麼他們現在還藏著?
然後,他幾乎受挫的感覺讓他洩氣。
也許根本就沒有什麼魔法的東西。也許他是過於想要找到即使是微小的關於他的那個世界的東西,以至於現在弄的他對一點小聲音都太敏感了。他能肯定那難道不是鄰居家裡打破什麼東西的聲音嗎?
哈利感覺自己的胃有一種無趣和沉甸甸的感覺,他知道這種毫無希望的感覺在這個夏天已經摺磨了他很多次了。
明天早上他會伴隨5 點鐘的鬧鈴起來以便付錢給為他送來預言家日報的貓頭鷹——但是會有什麼新的訊息嗎?哈利這些天僅僅只看一眼頭版便把報紙扔到一邊。只有經營報紙的那個蠢蛋認識到伏地魔已經回來了,把它作為頭版頭條,那才是哈利感興趣的。
如果他幸運的話,他能收到從他的好友羅恩和赫敏的貓頭鷹,儘管他希望他們能告訴他一些訊息,但卻不能。
“我們不能告訴你關於神秘人的事,明顯的,我們被告知不能這麼做以防我們的貓頭鷹落入其他人手裡,我們很忙但我們不能在這裡告訴你細節,事情會明朗的,我們見面會告訴你所有事情——”
但他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沒有人告訴一個確切的日期。赫敏在給他的生日卡上潦草的寫著我希望能儘快見到你,但到底是什麼時候?哈利只能從信上很模糊的線索猜到,羅恩和赫敏在同一個地方,大概在羅恩父母家。他簡直不能忍受當他被困在這裡的時候,他們倆在陋居開心的玩。事實上,他氣得把他們在他生日時送給他的兩大盒蜂蜜公爵的巧克力開都沒開就都給扔了。不過,他後來又有些後悔,因為在那天晚上佩妮姨媽晚飯時做的乾澀的沙拉實在讓人難以下嚥。
還有羅恩和赫敏到底在忙些什麼?為什麼不是他,哈利,在忙呢?他難道沒有證明他處理事情的能力強過他們嗎?他們已經把他做過的那些事全都忘了嗎?難道不是他被帶到了墓地,目睹了塞得裡克被殺死,而且被捆在墓碑上,甚至差點也被殺死的嗎?
哈利這個夏天已經第100次告訴自己別那麼想了。他在夢中重遊得已經夠糟糕了,還有漫無目的的遊蕩,沒有一個安身的地方也夠糟了。
他在拐角處轉了一個彎,到了新月木蘭街。就在那條狹小的小巷半路上的車庫旁邊,他第一次見到了他的教父。至少小天狼星,好象能理解哈利的感受。不可否認的,他的信和羅恩還有赫敏的一樣什麼也沒有說,但至少還有一些安慰性質的警告,比起那些讓人著急的線索感覺好多了,“我知道這讓你感到很失望,照顧好你自己,別多管閒事,事情會好起來的,小心並且別有任何輕率的舉動——”
好吧,哈利想到,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