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擊退他們了,兒子?”弗農姨父響亮的說,看來好象一個人盡力將談話拉回到他能夠理解的層面上。“以一對二打敗他們,是你嗎,兒子?”
“他不可能以一敵二對付攝魂怪,”哈利從緊咬的牙關裡擠出一句話。“那麼為什麼他沒事呢?”弗農姨父咆哮道,“為什麼他沒有被吸空呢?”
“因為我施展了帕特拿姆——”
呼的一聲,隨著一音效卡嗒聲,一陣翅膀的拍擊聲,以及一陣灰塵的掉落聲,第四隻貓頭鷹從廚房的壁爐裡飛了出來。
“以上帝的名義發誓,”弗農姨父咆哮道,一大叢鬍子從他的下巴上被拔了下來,這一動作他已經很長事件沒做過了。“我不要在這裡看見貓頭鷹,我再也無法容忍了,我告訴你!”
但是哈利已經將一卷羊皮紙從貓頭鷹的腿上取了下來。他很確定這封信是鄧不利多寄來的,裡面解釋了所有的事——攝魂怪,費格太太,魔法部準備怎樣做,他和鄧不利多應該怎樣平息所有的事——但這是他生命中第一次失望的看見了小天狼星的筆跡。假裝沒有聽見弗農姨父對貓頭鷹的抱怨,並且沒看見由於貓頭鷹飛回壁爐時他離得最近,因而有幾快灰塵落進了弗農姨父的眼睛裡,哈利讀了小天狼星的便條。
“亞瑟已經告訴了我們發生的一切。無論你要幹什麼,不要再度離開那所房子。”
哈利發現對今晚發生的事他們的回應是如此的不充分,因此他合上了這張羊皮紙並開始尋找剩下的信,可什麼也沒有。
而哈利的脾氣又再一次升高。難道對於他單手打敗兩隻攝魂怪這件事就沒有人說一聲“乾的好”嗎?不管是韋斯萊先生還是小天狼星都表現的好象是他行為不檢,並且在他們確定由他造成的損失之前不願和他多說話。
“一條啄痕,我的意思是貓頭鷹在這裡啄了一下又飛出了我的屋子。我不想這樣,小子,我不——”
“我阻止不了貓頭鷹的進入,”哈利猛的將小天狼星的信捏在拳頭裡。
“我需要今晚發生事情的真相!”弗農姨父叫道,“如果是攝魂怪傷害了達力,接著你會被開除嗎?你施展了那個——你知道的,你已經承認了!”
哈利做了一個深長,穩定的呼吸。他的頭再次的發熱。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離開廚房,並且遠離德思禮夫婦。
“我用帕特拿姆魔法幹掉了攝魂怪,”他強迫自己重新冷靜下來並且說道,“這是能夠抵抗他們的唯一東西。”
“但是攝魂怪在小圍金路幹什麼呢?”弗農姨父也提高嗓門說道。
“無法告訴你,”哈利疲倦的說。“我不知道。”
他的腦袋現在眼冒金星。他的怒火漸漸消退。他感到脫水,筋疲力盡。德思禮一家人都在盯著他。
“是你,”弗農姨父嚴厲的說,“他們要對付的是你,小子,我知道的。否則為何他們會來這裡?為何他們會在小巷出現?你是這裡唯一的——唯一的——”很顯然,他沒辦法讓自己說出巫師這個詞。“唯一的——你知道我意思的——你是方圓幾英里範圍內唯一的。”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在這裡。”
但是由於弗農姨父的這番話,哈利筋疲力盡的大腦又重新進入了工作狀態。為什麼攝魂怪會來小圍金路?為什麼恰好在哈利到達小巷時他們也正好出現?他們是怎樣被傳送過來的?難道魔法部已經對攝魂怪喪失了控制嗎?還是猶如鄧不利多曾經預言的那樣,他們拋棄了阿滋卡班並且加入了伏地魔陣營呢?
“這些攝魂怪守衛著某些怪人監獄嗎?”弗農姨父問道,他的話打斷了哈利的思考。“是的,”哈利說。如果他的頭停止疼痛,如果他能夠離開廚房並回到他漆黑的臥室繼續思考……
“哦呵!他們是來逮捕你的!”就象一個男人得出了一個無懈可擊的結論那樣帶著勝利的氣氛,弗農姨父快活地叫道。“對不對,小子?你觸犯了法律!”
“我當然沒有,”哈利說道,他搖晃著自己的頭,好象要趕走一隻蒼蠅,他的思維現在全速開動。那麼為什麼呢?“一定是那個人把他們送來的,”哈利平靜的說,這句話對他自己的意義遠遠大於對弗農姨父的意義。
“那個人是誰?一定是誰送他們來的?”
“伏地魔,”哈利說道。
他可不認為德思禮一家有多堅強,他們聽見巫師,魔法或者魔杖這樣的詞會畏縮後退,可是聽見有史以來最邪惡的巫師的名字卻沒有絲毫顫抖。
“伏地魔,等等——”弗農姨父說道,他的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