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跌落聲裡夾雜著人體的悶哼聲,可以想象從上掉下來的重力有多大,揚起的灰塵伴著脫落的木屑,單手輕易地從半空中接過那徐徐飄落的綵球。趙宇又再環望四周,搖搖頭,彈彈那根本沒有塵的衣袖,低嘆:“唉,就說這年頭看人不要看外表……”。
“聖嵐真是人才輩出呀……”嘴角抽搐地看著下面“獨特”地比試方式,再對比一下地上趴著的自家的選手,木良很中肯也很黑線地給出評價。
聽到木良那哭笑不得的回答。玄蔚只是微微地扯了下嘴角。對於玄墨那明明可以輕易過關卻非要搞那麼多花樣的侍衛的行徑不置一詞。
經過上兩場比試,聖嵐選手的表現可謂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相比於以前在五國中幾近包尾地名次,今年看上去大有奪冠的可能,大部分人都期待著下面更精彩的比試,而聖嵐又能否一直順利地贏下去呢,這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緊接著的專案是輪到玄信地耐力跑,故名思義,耐力跑就是看誰能堅持到最後才倒下的長跑,只是這長跑卻是沒有終點的,還要在四肢繫上特定重量的石塊,看似簡單,卻最考人的堅持力與心志。
即使玄信平常習武的時候早已習慣那加諸於身的重量,但幾十斤地石塊一下子系在了身上地那一刻,玄信有一種被壓扁的感覺。
“呃”剛踏開一步地時候,玄信感到腳後跟微微的刺痛了一下,不過瞬間那痛感又消失了,玄信也不當會事,只當那特製的給選手穿的鞋自己不習慣。
因為要保留體力的緣故,開始大家都跑得很慢,也不太辛苦,面上也盡是輕鬆的表情,而且這比試並不是跑最快的就贏,誰能堅持到最後才是贏家,所以一圈一圈地眾人就像在看龜爬一樣,無趣得很。
但這持續之勢總會有打破的一刻,一個人的體力總是有限的,尤其在不知道自己的對手何時才會倒下的前提下,心理壓力更是巨大的,力氣消耗也隨之增大,就看誰先受不了這種壓力。
玄墨在臺上看著,心裡在默唸著,十,九,八…當他數到一的時候,果然雪巖的選手首先倒下了。其實這種比試對玄墨來說並不難,他試過徒步在陌生未知地叢林中不間斷地走過三天三夜,靠的不是什麼體力,只是懶得去數過了多少時候而已,其實,人的精神在某種情況下可以欺騙肉體,所謂的極限也並不單純依靠肉體的強大。當然,沒有一定的基礎也是枉然。
不過,對於第二個倒下去的是玄信他卻是萬分驚訝地,雖然玄信並沒有趙宇陸為等般的強大,但說他這樣就扛不住,他絕對不相信。
玄信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的意識在不斷渙散,沒可能,自己的體力明明還有很多,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用力地晃動腦袋試圖挽回一絲清明,卻發現還是越來越混沌……
最終,繼雪巖選手第二個倒下去的玄信失去了角逐勝利的希望,這場比試由離宗獲勝。
被人抬下去的玄信在經過一陣昏睡後醒了過來,回過神的他一言不發,混沌的思維冷靜了下來,對武長松說:“這當中有人使詐”。
“我可以猜到。”臉色同樣陰沉地武長松仔細地檢察著玄信的身體。
“你之前有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站立一旁的陸為提問。
“不妥之處……”,聽到陸為的提醒,玄信開始回想起來,腦海突然閃過一個想法。“啊,之前突然有一瞬間覺得腳後跟痛了一下。”
將腳上的鞋脫了下來翻看,“咦”?拔出那牛毛般細小的短針,玄信終於知道了刺痛他的為何物。
“看來的確有人不想讓聖嵐贏啊,而且只針對聖嵐啊。”不用檢查陸為也知道那針絕對滲過藥物,這種種的跡象可以看出明顯是衝著聖嵐來地。
“這樣看來,以後的比試絕對也會出現這種陰招。”武長松並不怕敵人來暗的,只是在別人的地盤上總是防不勝防。
“不用擔心。下一場我一定會贏,那些人絕對不是我對手。”不是司徒錦他自傲,但他清楚場上四人的實力,“反正只要聖嵐勝了三局。即使我們下一場輸了,這場比試贏的還是我們。”
“的確,反正到出場那一刻之前他們已經不能再耍賤招了。”雖然對司徒錦那暗示他可能會輸的口氣不太滿意,但陸為還是相信他地。
不過,事實總是向著相反的方向轉變的……
當司徒錦站上臺的那一瞬間,他可以明顯感覺得到氣氛變了,不。應該說有某兩個人地感覺變了。人看上去還是那四個人,但其中兩個卻不是原來那兩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