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中顛讚道:“這白衣女子的意志如此堅毅,雖身處劣勢,卻如此頑強,真讓人欽佩。”
龍逸初履江湖,還是頭一回見,一場真正的鏖戰,開始為白衣女子祈禱起來,轉臉看看身邊的兩位酒中顛和商胤道:“前輩,現在救不救啊?”
商胤道:“還要再等等,你看,雖然那少女受傷,但劍法依然辛辣凌厲,而且越鬥越勇,即便能救出她,對方也會窮追不捨,很難逃脫,等他們放鬆警惕時,你來施救,我們掩護,我們會在前面最近的小鎮與你會合。”
龍逸聽罷,也只能如此,對方人數太多,一旦交手,還真是如他所說。
場中激戰又起,無神絕宮的四個高手中,受傷的兩人已經離開,又換上在一旁觀戰很久的兩個高個子,由於觀陣許久,兩人對白衣少女的武功,有了比較清楚的瞭解,兩人信心大增,舉劍就掩殺過去。龍逸沒有想到無神絕宮的人如此狡猾,白衣少女剛站穩身形,四支長劍就如潮水般地湧來,劍陣防守更嚴密,很明顯不再讓她有機可乘。
白衣少女手中長劍護住後背,接住後面攻來的長劍,玉手上翻,擒住前方一隻攻來的長劍,順勢擋又住另一劍,再狠狠拍出一掌,轟然一聲響,一個高個子被震飛了數丈,才重重落下。灰色的衣裳沾著片片鮮血。那高個子的嘴角,滑落一道鮮紅的血痕。
白衣少女接下了對方攻到的三劍,奇招迭出,展開了反擊。圍攻的三人配合默契,攻守有序,白衣少女的招式雖然辛絕精妙,卻無法將三人逼退半步。
白衣少女長劍揮舞,封住了他們的攻勢,倏地劍式一變,躍出戰圈,如鬼魅般飛起,落在了另外兩人的身後。那兩人臉色一變,急忙捲動手中的長劍,在胸前身後佈下劍網,想擋住白衣少女突如其來的攻擊,其中另一人隨影附形緊追過來,長劍閃電般向白衣女子後心刺去。那舞動的劍幕,沒能擋住她飛來的劍芒,劍芒穿過劍網,連傷兩人之後,她又從他們頭頂飛越而去,身後緊追而來的長劍也落了個空。
四人未能將白衣少女困在劍陣之中,反而又有兩人掛彩,那名方才受掌傷的高個子,胸前和背部皆中一劍,背部那一劍比較重,傷口長約半尺,周圍的衣服被鮮血染透,十分醒目。
一旁觀戰的傅克忠,卻是滿臉的微笑,白衣少女的情形比那四人更慘,身上的衣服被劃成魚網,已不足裹體,有數處可見肌膚,臉上更是香汗淋淋,顯然是盡了全力才逃出劍陣。龍逸心裡明白,白衣少女想從他們的劍下逃脫已是不可能。憑她身上的傷勢,用不了多久,便會力竭倒下。
無神絕宮的高手,幾次攻擊未將她擒住,四人反而均被她所傷,個個惱怒異常,不待白衣少女站穩身形,又揮劍攻上。白衣少女雖身中數劍,而且有幾劍傷得很重,但沒有絲毫慌亂,身形方定,手中長劍揮了開來,只是身法沒有先前那般靈巧了,劍法依然狠絕凌厲。十幾個回合過後,白衣少女在纏鬥中,身上又增添了數道傷口,早已破爛不堪的白紗羅裙被鮮血染紅,儘管如此,她仍在頑強抵抗。
四人聯手可以說是近乎無敵,可今日與白衣少女纏鬥了數百招,未能將她這個乳臭未乾的丫頭拿下,今後如何在江湖上混?四人十分羞惱,對視一番後加緊了攻勢,看那架式,似是拼了老命,也要將她拿下。如此一來,白衣少女只有窮於應付,大腿外側被突如其來的長劍,又劃了一道三寸來長的口子。這一劍令她臉色頓變,冷汗直冒,同時身法也為之一滯,步伐明顯凌亂起來。
“小魔女,今日是你的末日,受死吧。”受傷最重的高個子見狀,精神大振,怒吼一聲,率先攻上,其他三人受到他的暴喝鼓舞,三支長劍同時攻了上去,準備作最後一搏。此時夕陽已經西下,天色更加暗淡。
白衣少女此刻已經力竭,身法遲緩,手中劍已經不聽使喚了,想要接下如此威猛、凌厲的攻擊,已是不可能。
眼看白衣少女將命喪於此,只聽“嗖嗖”數聲,突然數條樹枝,呼嘯而來,飛來的樹枝打亂了四人的算盤,與此同時一條白色的身影,閃電般地飛掠過來,向場中射去。白衣人乘機鬼魅般地穿入劍陣,扶住了搖搖欲墜的白衣少女。
四人均是久經戰場的老手,見眼前白影一晃,便知道情況不妙,四支長劍同時急攻而上。但是,白衣人比他們更快,在扶住白衣少女的同時,已取下白衣少女手中的長劍,四支長劍尚未攻到,他手中長劍已揮舞開來。在一片“叮噹叮噹”的金鐵交鳴聲中,白衣人挾著白衣少女騰空而起,向場外飛去……。
場外圍觀的無神絕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