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逸笑道:“那祁堂主有何見教?”
祁巧兒右手撿起一片花瓣,放在鼻尖輕輕嗅著,笑道:“見教小女子自是不敢,不過才一天不見,龍少俠怎麼就這麼見外了?那天總是巧兒姑娘長,巧兒姑娘短的,該不會念完了經就想打和尚吧?”
龍逸道:“你要我怎麼謝你?打和尚,你又不是和尚,最多也只是個尼姑!”
祁巧兒一聽嬌怒道:“你……,好,先不跟你計較,你把我打傷了,總不能這麼算了吧?”
龍逸道:“打傷了,傷哪裡了?”
“傷到……,你明知故問!”祁巧兒又羞又氣道。
“在下確實不知道傷到你哪裡了,不會要我付抓藥的銀子吧?”龍逸冷笑道:“說道受傷,那也是我,現在肩膀上還有一排牙印呢,真是不知道你屬甚麼的,牙尖嘴利。”
祁巧兒聽到此話,嬌笑不已,回想那日自己也不知道為甚麼會要他一口,不過當時確實用了點力,笑道:“看來當日打贏了的似乎不是你呀?”
龍逸冷笑道:“我是沒贏,不過也沒輸。”
祁巧兒道:“是麼,要不要重新比過?”
“不必了。”龍逸冷笑道:“算你贏了好了!”
祁巧兒不明所以道:“為何?”
龍逸右手摸了摸肩膀冷笑道:“跟別人打架,最多也就是傷身,跟你打那不但傷身,更“傷心”所以就不再跟你打了。”
祁巧兒一聽咯咯笑道:“傷心,你會為我傷心?”
龍逸冷笑道:“我為自己傷心,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咬過呢,你倒是好,一照面就給我來一口。”
聽到龍逸的話,祁巧兒別提自己有多高興了,也不知道為甚麼,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歡快,正在回想著當日比武的情景……。
龍逸說了半天覺得口渴,走到桌子旁,為自己到一杯水,獨自喝了起來,環顧四周覺得房間佈置的挺溫馨,女兒家的閨房就是香呀!龍逸正喝著茶,看見東面的牆上掛著一幅丹青,在桃花叢中,碧波深處,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相貌嬌俏,美目輕瞥,畫中人含情脈脈,秋波款款,如絲的長髮垂在肩頭,脖上的綢帶迎風飄舞,兩隻雪臂露出袖端,以優雅的姿勢吹著奏玉笛,畫中的美人白衫如雪,腰身如柳,豐臀圓潤,猶如九天墜下的仙子。畫上還題寫著幾行娟秀的小字:“魚逐流水,花逐月,紅顏施粉黛。凡塵多愛易成傷,心欲何往?隱香處,絲絲彷徨!”
龍逸仔細看著畫上的美人,倒是覺得幾分眼熟,這畫上的人不是師父羅青青麼?乍一看是很像,但細看之下,還是有許多不同之處。眼睛、鼻子倒是很象,眉毛,卻是明顯的不同。畫中的美人仿在二十上下。
龍逸看的出神突然進入幻境,那畫上的女子彷彿活了一般,橫笛為劍,在畫中練劍,那劍招極為熟悉,龍逸暗道這是青冥劍法,畫中之人使得居然是青冥劍法,第一式踏雪尋梅,接著是第二式幾度春秋,第三式碧波橫流……,龍逸這才驚訝地發現那玉笛飄逸靈動,彷佛可以看到一絲劍氣在不停地流動。那少女飄逸美麗的面目也頓時清晰起來,衣袂飄飄間,玉笛劃出一道道迷人的軌跡。不一會便練到了青冥劍法的十九式,龍逸以為就此便會結束,因為青冥劍法也只有十九式,誰知那畫中人居然又使出一式,劍氣如虹,燦爛奪目。那交錯的笛影中,美人的身影也彷佛變得那麼虛無飄渺,似有還無。
這讓龍逸很心驚,“好厲害的劍法啊!”仔細地看著畫中人的劍招,一招結束之後卻又是一招,這讓龍逸更心驚,等到這一招結束之後,那畫中人又從第一式開始練習,看到此處,龍逸暗道原來青冥劍法一共二十一式,可是師父為甚麼說只有十九式呢,師父是不會騙自己的,難道師父也不知道?
龍逸看的興起,也隨畫中之人以摺扇代劍在祁巧兒的香閨中練起劍來。“颼!”一道劍氣劃過,那桌上的茶壺應聲而碎。這時龍逸已經將二十一式青冥劍法練習完畢,祁巧兒來到龍逸身後道:“你這個人忒不老實,居然打碎了我心愛的茶壺,我不管,你得賠一個給我。”
其實那也只是一個普通的茶壺,祁巧兒故意找龍逸的茬兒,龍逸開啟摺扇,扇了兩下笑道:“想不到堂堂太湖魚幫的祁大堂主,居然這麼小氣,打碎她一個茶壺,還得賠她一個,傳了出去,我看誰還敢來落霞島。”
祁巧兒坐下道:“若是別人自當別論,唯獨你不行。”
龍逸今日可不是來跟她吵架的,關於這幅畫的事,還沒有問呢,還有太湖魚幫的少幫主陳鯤的事,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