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聲笑了出來,他一定很少笑,所以笑聲才會這麼吸引人,蝶伍禁不住回過頭,喜歡看他此時此刻的表情。
卓遠一手提著蝶伍的外衣,一手提著那兩隻被她遺忘的繡花鞋,將外衣披在她身上後,俯下身子,半跪在地上,溫柔的為她穿上鞋子。
那一刻,蝶伍整個人都懵了,尊貴無比的他會為自己……
蝶伍抓住卓遠為自己挽起頭髮的手,顫聲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卓遠愛憐的揉了揉她的秀髮道:“因為你是我卓遠今生唯一珍愛的妻子,我的正妃!”
“可是,可是……”蝶伍遲疑的回過頭道“你還是會有其他女人,我以前聽孟家的人說,凡是王爺都會有好多側妃,侍婢什麼的。”
卓遠捏著蝶伍粉嫩的小臉道:“你把本王的胃口養刁了,其他人都看不入眼了!”
“可是,女人的容顏是會老去的啊!”蝶伍急道。要是自己年老色衰的時候,他不要自己了,那怎麼辦?
“女人!不要這麼多‘可是’,我只要你!”卓遠好笑的看著她,真是個小醋罈子,幸好他不想做什麼王侯,也不需要為宮廷禮儀所累。“我只會有你一個妻子,一個女人!”這是他卓遠的誓言!
玄暖閣外,萱玉伏在門前,靜靜的等候自己的新主子開門。剛剛看王爺離開,她才敢過來。其實她沒什麼奢望的,只希望那種不被欺凌的生活就可以了,昨天晚上元香來找過她,惡狠狠的要她別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看著那個女人猙獰的面孔,萱玉回想曾經自己想過要依靠著玉主子,現在看來,玉主子那怕是也好不到哪裡去了,遲早王爺會把她也送出府。她奇怪自己為什麼這麼篤定,是王妃的威儀與美麗震撼了她,如果說玉主子是委婉柔弱的美,那麼王妃則是驚心動魄的,讓人無法直視,孃親曾經告訴過她,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命,能站在王爺身邊的女人就必須有和王爺一樣氣度的人才可以,而這個人就是王妃!她會怎麼對待自己呢……萱玉胡思亂想著。
“哎呀!”挽翠剛準備好早點就看見萱玉跪在主子房門口,這要是主子看見鐵定氣死,主子最不喜歡人家動不動就跪她拜她的,說不吉利。“姑娘,你好端端跪在這幹什麼啊?”挽翠忙彎下身去拉她“咦,你不是,哦!你是昨天那個歌妓?”雖然不喜歡有人和主子爭寵,可看主子今早得意的樣子就知道,她絕對有本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自己無需為她擔心和不平。
聽挽翠這麼說,萱玉就更膽怯了,從她的聲音中,她知道這個俏麗的丫鬟不喜歡自己……
“挽翠!你在門口嘀咕什麼啊?”左等右等都沒看見挽翠進來,她不是傳了她的嗎?這勞什子的衣服怎麼就這麼難穿,還有是誰規定女子嫁為人婦後就要把頭髮挽起來,麻煩死了!這不,挽翠不來她就只能披著披風待在屋裡了。“咦~你是,好面熟啊?”蝶伍拍了拍腦袋,眼睛掃過她臉上淡淡的傷痕道:“你是昨天那個姑娘!”
萱玉一見她出來,忙伏下身子,虔誠的將額頭枕在兩手間請安。
蝶伍做了個暈倒的動作道:“你想氣死我啊!又來了!都說了不要跪我嘛!還這樣五體投地似的!”她擺擺手道:“算了,你找我有事嗎?”敢情她把昨個晚宴的事情忘了個乾淨了。
不忍看萱玉的窘迫,挽翠提醒道:“主子,你昨個向王爺要了她做丫鬟的!”
“啊!”蝶伍恍然大悟似的看著萱玉“不好意思,我忘了!”
看著她溫和的笑容,萱玉不敢奢望自己這麼好命,她看上去是個很好相處的主子,這是真的嗎?
“別傻跪著啊!我的小祖宗!挽翠,你今兒抽空交交她規矩,我明天要看見全新的她!”蝶伍搖搖頭道,全然不再意已經滑到肩下的披風以及裸露出來的香肩。
挽翠嘆了口氣,遲早有一天她會吐血而亡的,為她偉大的主子盡忠。她麻利的拉開衣櫃,準備主子要穿的衣物,主子最近,對!就是最近轉變喜好,偏愛白色和紫色。昨天還為衣櫃裡全是些庸俗妖豔的衣服跟王爺生氣,這不,王爺可是一大早趁主子還在酣睡的時候,吩咐下人把衣櫃的衣服全換了,由此可見,那位外界傳言冷血的王爺怕是愛慘自己這不像主子的主子了。
看一邊的萱玉愣愣的不知道做什麼,挽翠將她拉到一邊,輕聲道:“你先去服侍主子穿衣,我來為她梳頭。”
“挽翠姐,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還有我還沒學規矩呢!”萱玉是個急性子,愛恨分明,昨天的事情,無論是真是假,王妃都救了自個,所以既然王妃要她好好學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