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兒姑姑,醒醒!”她還是沒動靜。我下了決心,用力推了推她的身子:“姑姑!”
這次她倒是朦朦朧朧睜開了眼,依稀看見是我,頓時怒了:“沒計算的小蹄子,大半夜的作什麼鬼!仔細剝了你的皮!”說完,竟一抬腳,向我踹過來。我也沒提防,硬生生踹在的肚子上。“啊——”我低聲驚呼,向後退了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後背重重撞在對面的炕上。
我齜著牙又不敢大聲叫,只能按著肚子,揉著屁股爬起來,又湊到她床邊:“姑姑,剛才永安宮裡頭來人,送來一件衣裳,說是明天趕著要,叫連夜洗出來,嬤嬤讓我來叫你。”
她已經又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聽清沒聽清,嘴裡含含糊糊地道:“小蹄子,做什麼叫我,你那兩隻爪子幹什麼的?”說完又睡去了。
我抱著這袍子,左右為難,叫她也不是,不叫也不是。想想算了吧,一個羊也是放,兩隻羊也是放,外頭還有一大盆“羊”等著我呢,也不差這一件,何苦討這份苦吃?想到這裡,心下有了算計,抱著衣裳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我藉著月光仔細打量著手裡的衣服。是件月牙白的緞子宮服,通體素淨,只在襟口、袖口滾著素色的花邊,底襟附近繡著一枝素梅略略著些顏色,布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