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超過中午的用餐時間,麵店裡除了剛進來的這名中年男人之外,就只剩下兩桌吃完麵正準備離去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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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桌客人都結帳離去後,才端著一碗麵走到他面前,將麵碗放到他桌上。
“你又想要做什麼?”她面無表情的問。
“你煮的面還是那麼好吃。”中年男子先吃了幾口面之後,抬起頭來對她露出一抹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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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就是當初替小剛接生的醫生。當年小剛發病送醫後,她為了找尋他的親生父母,便循線找到小剛出生的醫院,也找到這名黑心醫生陳萬至。
剛開始她並不知道他如此惡質,只知道在遍尋不著小剛的父母之後,為了幫助小剛,為了可以合法擁有他的監護權,以及從健保那裡得到他的醫療補助,她只能請求這個黑心醫生替她製造假的出生證明,讓小剛登記成為她晚報出生的兒子。
這一切做起來比她想象中還要簡單得多,但是結果卻比惡夢更可怕。因為這個缺德醫生從此便不斷地拿這件事來勒索她。
當然,她可以不用理會他的勒索,可以跟他同歸於盡,因為這件事一旦爆發,他的醫生執照也不保了。
但在不知不覺間,小剛早已成為了她的一切;她又怎麼可能為了這一點錢,放棄她好不容易才擁有的家人呢?
所以,這幾年來她被勒索的惡夢便不斷地反覆上演,直到現在為止。
沒錯,直到現在為“止”。
她轉頭看向坐在店裡的蕭茲,緊縮憤怒的心因此而緩慢地放鬆,今後她不再是孤伶伶的一個人了,從此有他在她身邊。
陳萬至隨著她的目光看向坐在店裡後方的那個男人,但是他的嘴角卻輕輕地揚起,露出一個嘲諷不屑的冷笑。
“你想用那個傻大個威嚇我嗎?省省吧,我在這附近觀察了好幾天,那個傻大個除了身材高大得嚇人之外,根本就是一個只會傻笑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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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這麼吃驚,即使你愚蠢的計謀被我看穿了,我也不會對你怎樣的。”陳萬至好笑著將視線移回她臉上,嘲弄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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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最近好像賺了不少錢嘛,竟然有能力請幫手,還有能力多養一個傻大個。正好,我最近手頭有一點緊,你既然這麼有錢,就順便幫幫我吧!”他一邊吃麵一邊說,語氣自然平順得就像是在與她聊天,而不是勒索。
“我不會再讓你得逞、給你任何錢的。”曲傘�抖そ靨�乃怠�
“是嗎?你的意思是說,你終於決定拋棄那個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小孩了嗎?也難怪了,既不是親生、又這麼花錢的小孩,誰受得了呀?”他低著頭邊吃麵邊說。
“不過。”他忽然抬起頭賊兮兮的看著她,“如果你要拋棄他早就拋棄了,不會堅持了這麼多年,才在這個時候選擇放棄,你還是乖乖地準備二十萬給我,我的戶頭帳號應該不用我再說一遍吧?”
說完,陳萬更好整以暇的拿了張紙巾擦拭嘴巴,起身準備離開。
因為太過篤定,也太過自信的關係,他壓根兒就沒注意到那個被他稱之為傻大個的男人,已經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向他們,他的肩膀突然被一股力量按住,讓他頓時動彈不得。
“誰?”他迅速轉身叫道,同時甩開肩上那莫名其妙讓他渾身顫慄的壓力。
才一轉身他就看見那個男人,那個被他誤以為是傻大個,事實上卻嚴峻危險的男人。他的藍眸像兩道冰刀似的射向他。
他驚嚇的倒退了一大步,雙腿瞬間發軟得像是撐不住自己的體重一樣。
天啊,他該不會要死在這裡了吧?
“你、你是誰?”他喉嚨發緊,幾乎無法言語。
“我嗎?”
蕭茲才一開口,他便渾身一顫,因恐懼與害怕而全身抖個不停,這是什麼感覺?為什麼他什麼都沒做,自己卻不由自主的害怕成這副德行呢?
“我是曲傘�惱煞頡!畢餱嚷�跛估淼乃怠�
“剛剛的話,你、你都聽到了?”他雙眼圓瞠,以輕顫的語氣問。
“聽到了。”
他的語氣平靜,但看著他的眼神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