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欺負的伶人,就那般輕輕鬆鬆離開,還安然無恙來到南海成了金家的貴賓。
燈會上,他與安紫薰一同離開,看神情他們不僅認識那般簡單。
“他幾時到了金家,怎麼成了金家的貴賓?”他問謝伯仲。
“在王爺之後不久,屬下是去金家辦事瞧見他在龍少身邊,因為是生面孔不免格外在意,聽聞龍少對他非常禮待,至於原因查不到,探子回報只說,他是與另外一個人進的金府,之後便在那裡住下直到今天。”
另一個人……
赫連卿心口一窒,紫衣黑髮的女子明媚笑容綻放,宛若一隻蝴蝶從他身邊掠過,投入在別的男子懷抱裡。
“三郎。”
那一聲熟悉稱呼彷彿在耳邊,他手掌扶著書案,目光甚是森冷。
倏的,他轉身如疾風衝出門外。
赫連孝忙要跟上,謝伯仲將他攔下,“七爺莫要擔心,會有暗衛保護少主人。麻煩七爺能告知,這畫上的女子是誰?”
謝伯仲年少戎馬,之後經商數年,目光銳利卻內斂,一段時間與赫連卿相處,少主子個性冷靜沉穩,並不是衝動的人。
他畫中的女子,雖然不美,可一雙眼睛透著十足的靈氣,他不懂書畫,卻看出少主子落筆格外用心,女子的一顰一笑應該烙印在腦中深刻。
“三哥的王妃,鎮南王安宗柏的女兒安紫薰!”赫連孝不放心,還是衝出去追人。
門外只聽瓷器落地破碎聲。
“木棉姑娘,你還好吧?”謝伯仲見伺候赫連孝的婢女木棉,她正瞪大眼睛出神的呆立在一邊。
聽謝伯仲喊她,才回神心不在焉道,“沒事、沒事……”眼角快速一瞥謝伯仲手中的兩幅畫像,頓時臉上僅有的一絲血色,褪的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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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安紫薰熟悉每一處,姬雲裳從正門出去,她翻牆而出,約好在前街口見。
輕巧跳下高高圍牆,她左右環顧無人,連忙提著裙角一路小跑開溜,好在她的容貌南海沒幾個人能認出她是表小姐安紫薰,更是樂的自在堂而皇之走在大街。
華燈初上,元宵燈會就是熱鬧,她流連在每一個賣著新奇玩意的攤子,這裡瞧瞧那裡看看。
姬雲裳跟在身側,來回的人不免對他格外注意,尤其是未婚的姑娘,才走沒幾步,姬雲裳就拒絕了好幾位女子遞來的荷包。
南海民風開放,未婚男女可以互相示愛,女子看中了誰,遞上自己繡著的荷包,男子若是看中了誰家的姑娘,就將手中的紫藤花送給對方。
“你可真受歡迎,那麼多女子喜歡你。”安紫薰捂唇輕笑,好在姬雲裳一向對人禮貌,拒絕時的說辭也能讓對方不那麼為難。
轉彎處他稍微鬆口氣,“你明知我被人攔下,你怎就不為我解圍。”他凝視安紫薰笑意濃濃的眸子,口氣卻十足溫柔,並沒有絲毫的不悅。
“我怎麼替你解圍?那些姑娘是看上你了,你要拒絕當然是靠自己,南海這裡,未婚男女雙方示愛是天經地義的!”
“我又沒有看上她們。”姬雲裳突然俯身在她耳邊道。
他聲音素來好聽,和人說話時音色如吟唱般優美動人,此時對她說話,更為溫柔,撥出的氣息令她耳垂一熱。
將身子躲過在一邊,她對姬雲裳不喜歡確實不可能,落難時,比這更親密的事情她與他都曾經有過,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對姬雲裳的靠近雖然不厭惡,卻沒有當時的那種心動。
“那,別說不幫你,這個給你。”她不想氣氛尷尬,忙將手中面具遞給他。
“為什麼給我這個?”姬雲裳見她臉頰泛起紅暈,雖然表情淡淡,眼裡仍有細碎波浪微微起伏。“你不喜歡那些姑娘看到我的面容?”
他這些年見到的安紫薰,記憶裡沒有赫連卿這個人,三年前的她,是個怎樣的女子?
“我是怕那些姑娘看了你,心中哀怨!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生的比女子還美,足可以傾國傾城……”
話音才落,只見姬雲裳臉色一冷,雖然他很快笑起來,可她看的清楚那一刻他秀麗無雙的眸子裡的冷意令她一驚。
“我……對不起啊,我經常與我表哥開玩笑,並不是對你……”
“阿薰,我沒什麼的。”他驚覺自己神情有異被她看穿,淡淡一笑想伸手觸控她的髮絲,卻在半空一怔。
“雲裳,你若是女子,必然是傾城傾國,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