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諸多事他一下也拋在腦後。
海上她說什麼都不肯留在他身邊,就那樣決然的跳入海中,他腦中空白一片就那麼隨著她下去,見她無意撞在暗礁受傷,他只想馬上抱著她,寧可暗流將他們捲入也不肯放手。
被海水衝上沙灘甦醒的那一刻,他第一眼看見安紫薰還在他懷中,他和她一直都在一起沒有分開,那種欣喜雀躍,赫連卿很多年未曾感受到。
這些日子,他千辛萬苦為她找到草藥,生火煎熬,替她敷藥照料她,見她一天好似一天,他從不感覺自己會累。
今夜,她終於醒過來,就算他不肯承認,其實那種感覺彷彿自己寶貝的某樣東西失而復得般欣喜!
她喊他三郎,他是喜歡的,他有過的女人裡,只給她一個人這麼稱呼她,她是他的王妃,他的妻子。
她親吻他,從未有過的舉動,僅僅一個淺淺的吻,撩撥起他的情/欲,可是眼下……
“是我不好,不該兇你,你過來我這裡好嗎?”赫連卿試著哄她,他平時說話敏銳,對哄著女人方面遊刃有餘,想多好些話哄著她,翻來覆去的他居然語塞。
她抿唇不語,他見狀又輕聲道,“好吧,你不過來,那三郎過去陪你可好?”話才說完,他就慢慢挪動身體靠近她。
赫連卿見她沒有再躲避,忙小心的將她抱住依偎在懷中。
“不知道自己誰就算了,我不問你就是。”撫著她長髮喃喃自語。
不一會,懷裡的人沉沉睡去,像只八爪章魚,緊緊貼在他身上,赫連卿凝視她睡去的容顏,盼她醒來,如今醒了,她卻成了這幅模樣。
“等我們回去,我定要讓那艘船上的人死無全屍,還有那些對我們下手把你害成這樣的人,本王沒耐心再陪著玩了!”他輕柔撫摸她臉頰,望著窗外月色目露戾氣。
以前的安紫薰很多時候倔強的令他心中不忍,眼下的她儼然一副茫然不知無措,心彷彿被什麼狠狠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