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莖,以及葉子上的脈絡都是紫紅色,這種植物沒有花,或者是花期還沒到,浩然一概不知,他只知道當他騎著黑地在上面行走,時不時的就會有落巢在藤蔓枝椏間水鳥被驚擾,撲簌簌的從浩然身邊一飛沖天。
不得已在這片湖岸,浩然擴大了搜尋外沿,他讓黑地貼著森林的邊沿走,但是一圈逛下來,浩然傻眼了,始終覺得不會出問題的地方,還就是出了問題:浩然沒找到一塊可能拿來當灶臺基礎壘灶臺的石頭。或者更確切的說,他們挨著的這個小湖,它居然是沒有水源沒有下游,純純粹粹的內陸湖!
之後浩然駕著黑地沿著湖岸狂奔了兩圈,水至清至明,岸邊到森林的過渡帶清晰可辨,卻始終沒有找到浩然希望看到的活水,沒有活水就沒有沖刷,沒有流水沖走泥土,難道要掘地三尺自己挖石頭來用嗎?
在沒精打采往回走的路上,浩然不由自主的開始瞄起了黑地的爪子,掘地三尺的話,這傢伙是絕對的壯勞力吧?!
唔,其實也可以回去他們來時路過的那條大河,浩然記得那裡有石頭,但是這麼遠的一個來回,到底值得嗎?
浩然精神百倍的去,蔫頭耷腦的回,黑地二子也不會看個眉眼高低,把他放下來之後,馬上扭頭要獎勵,浩然瞅了他半天才想起來:啊,騎了人家半天了得表示啊,然後“啪”在黑地鼻頭上蓋了一巴掌。
石頭不行,那就只能挖坑了。這是浩然對著那一攤奄奄一息的火苗想出來的第二個辦法,這樣把火種轉移到地下,就能把石鍋架在地上,散熱和供氧都差了點,但是總比沒地方架鍋強,就是,不知道那石斧能不能把圓木劈成木材……
浩然這麼想是有依據的,他家以前住平房,過冬買的煤塊裡總有不良煤商摻進去石塊魚目混珠,浩然年紀小的時候一斧頭下去砸不動的就是石塊了,後來年紀大了,力氣漲了,一斧頭下去不管是煤塊還是石頭都照碎不誤,現在要把石頭斧子當斧子用,浩然的眼前總晃過當年被他砸得四分五裂的石頭塊,只看前任房客把這石斧珍而重之的收到樹洞的行為,這玩意還是個不大不小的奢侈品,萬一……碎了……
這樣躊躇了五分鐘,浩然一拍大腿,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些圓木是昨天金鬃拖回來的,他隨行就市的說用就用了,等他灶臺挖出來了,他可以跟黑地去森林裡找再細點的新苗去拖回來嘛,實在不行,老樹枝也是可以的嘛!反正黑地的尾巴跟大內高手的手刀一樣厲害!
說幹就幹,浩然挑了個不會礙到人的地方就開始挖,在撥開地面的浮土之後,浩然把黑地抓過來,比著地上他畫出框的地方示意黑地掏土,這個掏法黑地在森林裡給浩然在溪水裡挖浴缸的時候幹過,浩然覺得沒什麼難度。
結果,浩然覺得沒難度的事,它活生生的又出了意外了!
黑地對浩然的召喚極度漫不經心,浩然碰碰他的爪子,他就抬一下,浩然一放開手,他就擱爪,浩然無語,仰頭看他,他仰臉朝天給浩然一個毛茸茸黑乎乎的下巴頜。
這他瑪的又什麼毛病啊這是?!浩然被氣笑了。
大概是聽到浩然的笑聲,黑地低下頭,巨大的影子一下子把浩然的陽光擋得嚴嚴實實,浩然感覺到臉上熱了一下,又很快涼颼颼的。
“你有種了啊,不幫我幹活還敢親?”浩然使勁用手背蹭臉蹭眼皮,“再碰我一下,我就讓金鬃抽你,哼!”
他這樣一說,黑地馬上從悠悠閒閒的瑞星卡卡式招牌蹲坐切換到四蹄著地的站立姿,大腦袋左搖右晃,好像真的在害怕金鬃從哪裡冒出來給他一尾巴似的。
浩然腰都笑彎了,但他笑著笑著,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他背後方向涼颼颼的,而且黑地已經從左顧右盼,變成了眼帶瑟縮的定定盯著浩然身後,而且四隻爪子都在地上挪圈圈,就好像隨時都能撒腿就跑的架勢……
浩然猛回頭,巨大而燦爛的金色鬃毛在陽光下招展,浩然直眼:“啊呃……”
說實話,浩然見了金鬃有種發自內心的怵勁,就算他後來想明白最初的時候把他從黑暗的森林拖出來的是黑地,浩然也從沒怕過他,但是唯獨金鬃,可能是金鬃有過想咬死他的前科,浩然總是消不去對金鬃的恐懼,何況他後來有有過那麼多對浩然相當不友善的行為。
但是這一次,在浩然直著眼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金鬃只是抬頭瞅了黑地一眼,就繞過浩然在浩然在地上畫出的框框裡認真的一爪一爪的掏起土來。
啊咧?這是幹什麼?出去轉一圈轉性了?白底跟他換魂了?!
浩然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