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
天重二十三年九月初三,青隆王凌準攜二子出都。華蓋遮天,蹕聲穿雲,左右隨行延綿百里,王氣鼎盛。
青嵐已逝,建州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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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還真是不好做啊。“醉雲醴。”看了看冊子上的標記,“二十壇。”持筆細數,嗯,對的。禮部郎中好歹也是四品,我怎麼就淪落成庫管了呢?無奈地搔搔頭,沒想到看起來胖墩和善的頂頭上司實際上是個老官腔。
“禮部尚書魏幾晏是我三哥的人,而你卻是我的人~”一想到昨晚允之的表情,我就不禁哆嗦,建州果然很冷啊。
官場上靠的是人脈,在朝分兩黨的情況下,我這個靠著寧侯的新人不過是他們踩壓的物件罷了。輕輕地嘆口氣,繼續,繼續。
“牛肉脯,三十甕……”
“豐郎中!”帳房外傳來一聲大吼,夾起冊子匆匆跑出。“賈侍郎。”微微傾身,抬頭時卻見高我一級的賈正道皺眉撇嘴,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副好相貌。
“快去洗洗手!”他伸出兩個指頭,厭惡地拎過我手中的冊子。
“可是,下官還沒有點完呢,賈侍郎。”對,我非常喜歡叫他,因為這個“賈”字是周圍唯一可以和“豐”字媲美的姓氏。賈正道,假正道,真是喜劇的名字。暗笑。
“不用點了。”他抬起下巴,略顯女氣的面容透出幾分美豔,“天驕公主要去九殿下那裡探病,魏大人命你做禮侍。”
嘴角抽搐,就知道沒好事。翼王閻鎮頗為傳奇,他原是宮女之子,庶子位低。在前代翼國爭儲中,因為不起眼所以躲過了傾軋。而後繼任的翼成王登基兩年不到便薨逝,剩下一個未滿週歲的兒子。閻鎮作為僅剩的王侯,在眾臣的推舉下竟然登上了大寶,撿了個大便宜。初時此人很是厚道,將小侄立為儲君。沒過幾年就露出真面目,不斷的選秀納妃,為的是能生下親子。可是不知是蒼天不佑,還是他死去的哥哥殘念尚存,閻鎮年近六旬卻僅得一女閻綺。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死心,年前竟然提出改立王太女。此語一出,神鯤譁然,翼國大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