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少有的熱氣,“你……你……”冬季日短,才吃完晚飯,天色就沉了下來。這一年中最難熬的黑夜,已經成為我生命中刻痕,一道難以抹去的傷。
“啪!”寢室的門被他一腳踹開,又被袖風合上。
身體被輕柔地放在床上,腳上的皮靴被小心脫下。蜷縮著身體爬進棉被,不行啊,還是不行,自己產不出半絲熱氣,凍得我心跳漸停。露出頭,卻見修遠急急脫衣,停擺的心臟又重新煥發了活力,咚咚咚跳的起勁。不……不是吧,看著他三下五除二地剝光自己,僅剩長褲,我一時忘了呼吸:好,很好。不對,回過神來,收起驚豔的目光,將腦袋埋在棉被裡:這是勾引啊,勾引。
隔著棉被被緊緊抱住,“雲卿。”如落在蓮瓣傷上的雨音,“今天是立冬。”
身體一滯,半晌冒出頭:“你……你……你知道……道了?”
他輕輕頷首,伸出手將我的髮髻放下:“我不會亂來的,相信我,好麼。”
凍得眼皮僵硬,直直地看著他,狠狠地點了點頭:“好。”鬆開緊抓的被角,看著他漸漸靠近的裸身,心頭大窘,臉上卻浮不起半點熱意。第一次看到他白細的肌理,第一次看到他長髮散亂的模樣,暗夜被他襯得有幾分妖冶。這身體不但賞心悅目,而且,而且看起來很溫暖。我可以抱抱麼?全身都在顫抖,及腰的黑髮微顫的好似生動的流水。可以抱抱麼?難以啟齒,只能用眼神傳遞。
他揚溢這春風般的微笑,一把將我摟在懷裡。肌膚叫囂著,觸碰著他溫暖的身體。將臉頰貼在他清健的胸膛,不時磨蹭:好暖,好暖,比師姐還要暖和。
“雲卿。”他聲音低啞,按住我的後腦,似有似無地嘆息,“不要亂動。”
嗯?雖然不解,但你可是我的暖袋啊,聽你的,都聽你的。
靜靜地倚在他的身上,體內的寒潮一陣陣地湧動,僅靠手掌和臉頰獲取的熱量已難以與之抗拒。好冷,好冷,冷的我溢位涼淚。
“雲卿?”臉頰被輕輕抬起,“怎麼了?”他焦急的目光在我臉上逡巡。
摟住他的頸脖,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