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兩件、三件,他手指有些顫地“投桃報李”。
“八年了啊。”
八年?她滿頭迷霧,片刻之後卻被滿身寒氣驚醒。
哎?她上身怎麼只剩一件肚兜了?
她再也顧不得欣賞美色,輕輕向後挪,再挪。
好硬啊,什麼抵著自己?她下意識地向後摸去,偷偷看了一眼身下。
他俊臉薄紅,咬著牙像在忍耐著什麼。
究竟是什麼呀,她有些好奇,再捏了捏。
身下的喘息漸粗漸急。
她抓了抓頭,卻不知此時是鬢雲亂灑、酥胸半掩,在某人眼中真是好一幅美景。
快要夠到了,她眼角瞥見落在榻腳的中衣,向後再挪了挪。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坐在了灼硬上。
“小鳥。”這聲咬牙切齒。
“嗯?”夠到了!
眼見就要夠到衣帶,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的她才發現上下易主了:“師兄?”
“哼。”身上這人虛起雙目,危險地靠近。
“啊?”撲面而來的陽剛之氣讓她手腳不是、躲閃不及。
“原本我想忍了這麼多年,也不急於一時。”淡眸燦然,他整個人情慾乍現,散發出濃濃的掠奪之意,“卻沒想到你玩火自焚啊,小鳥。”
他指尖一挑,隔在兩人上身的最後一塊布料隨即滑落。
“師……兄……”她慌亂地遮起胸口,師兄變身了?怎麼就變身了?
她瞪大眼睛,只見薄唇慢慢壓近。
“小鳥。”摩擦著那兩瓣讓他垂涎已久的紅唇,他感到胸中的熱浪就要滿溢,“這燭火要不要熄呢?”
她嚥了一口,兩口,三口口水,著魔似的說道:“不要,我想看清師兄。”
“真是個乖女孩兒。”他笑著,溫熱的鼻息噴薄在她的肌理上,催的她皮癢、心癢,頭腦一熱玉臂就攬上了他的頸脖。
她不貪心,就親一下下,一下下。
一沾上就粘在了一起,顯然某人很貪心,貪心的令人咋舌。
像是被烈火包圍,升騰的熱氣催熟了她的思想,蒸發了她意志,好似一抹輕煙徐徐消散。
等等!她忽然抓住了輕煙的尾巴,她要在上啊,上!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忘?
使出吃奶的力氣,她推,她推,她再推。
怎麼會紋絲不動,先前不是一撲就倒麼?
身體無法力行,她就出言提醒:“師……兄……”
這是她的聲音,怎麼跟鳥叫似的?
“嗯?”他眼中泛著綠光。
“我……我要在上……”
誘人的笑聲滑入她的耳際:“不急,我們還有一整夜呢。”
什麼?她腦袋有些遲鈍,竟然想不明白。
“為夫定會好好滿足你。”
不要啊,她要在上!在上!在上才能……
狡猾的狼又在鳥的身上點燃了一把、兩把、三把,無數把熊熊大火,輕而易舉地摧毀了她殘留的意志。
輕煙?
這一次、下一次、下下次,連渣滓都不剩。沒了沒了,小鳥進了狼肚子。
一隻小鳥壓惡狼?
夜還很長,夢可以慢、慢、做……
莫與狂風妒佳月
“大人收下了?”
我緩下腳步,不耐煩地瞥了一眼身後:“嗯。”
貪這個字真要不得,以為是銀子卻糊里糊塗地收了個吃銀子的,真冤。
“大人真是好福氣,想那豔秋可是出了名的可人兒,自他十二歲開菊以來就是雲都所有龍陽君的心頭肉啊。”這聲音諂媚而略有顫抖。
“哦?”我斜睨一眼,“怪不得那個大冷的天,朱郎官會去幸園賞雪呢。”
剛才話聲不斷的男子訕訕地笑著,眼珠慌亂滾動。
是在怕我說出三殿下大婚當日他私入後宅、意圖不軌的事麼?
“哼!”我一揮衣袖,大步向前。
“要是下官沒記錯的話,那小倌是去年進的侯府吧。”打破寂靜的是另一位禮部郎官,同樣也是三殿下的爪牙,“照說豔秋的長相可是拔尖的,可他的性子古怪很不討殿下的喜歡,被一同進府的彌冬欺負的夠嗆呢。”
我挑了挑眉,沒想到禮部的郎官兼具包打聽之能事啊。
“大……大人,下官並不是那個意思,殿下對豔秋還是很……很……”他像是誤會了,漲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