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櫻櫻的小手在琴鍵上起舞,象一雙可愛的小白藕。
佟月看得十分滿意,女工走過來,“太太,佟先生來了。”
佟月啊了一聲,本來手裡還拿著一份琴譜的,這時也顧不得了往旁邊一丟,她起身時甚至還有些慌張,幾步走出琴房,果然,佟銳文已經進了客廳。
“哥哥。”佟月怔了下,反應過來快步走過去,佟銳文張開懷抱,一下把她抱在懷裡。
他深深吸氣,“月月,月月。”
佟月眼淚都掉了下來,“哥哥。”
他看她,眼神裡都是痛惜,“你還好嗎?”
她用力點頭,“我很好,哥哥,我好想你。”縱長雙巴。
他苦笑:“放心,我很好,……我很好。”
霍櫻櫻也跑了出來,胖胖的小腿邁動著朝佟銳文奔過去,“舅舅抱舅舅抱。”佟銳文弓下身一把就把櫻櫻抱在懷裡,無限憐愛,“乖寶貝兒,又長高了呢?呦,換牙了啊?”
佟月拭眼淚,“是,已經換了好幾顆了,有一天晚上說牙齒鬆了,結果第二天張嘴發現牙沒了,我嚇了一跳還以為她吞到了肚子裡,後來在被窩裡找到這才放了心。”
佟銳文溫柔的去逗孩子,“想舅舅了?”
霍櫻櫻樂的去用兩隻手捏他的臉,和他都是一副鬼臉。
女工當然不知道他們並不是親兄妹,還在一邊討好的奉承,“我們小姐這一笑起來眉眼兒裡還真有點象舅老爺呢,瞧,舅姥爺也有酒窩,我們小姐也有酒窩呢。”
佟月有點尷尬,佟銳文倒是蠻灑脫,“象舅舅就對了,外甥象老舅,這是老古輩的話,有道理的呢。”
佟月示意女工把孩子帶出去,客廳裡就剩了他們兩個人。
佟月問他:“什麼時候來的香港?”
“昨天。”
“昨天?”佟月意外,“昨天為什麼沒告訴我?”
他沉默,半晌說道:“有點事。”
“見到成敏了嗎?”
“見到了。”
佟月感慨:“我和成敏也常常見面,她和她大哥不一樣,成敏這孩子心地善良,長得又和三太太一樣漂亮,說是顏家人,可是一點顏家人的性子都沒有。”
“我知道。”他笑了:“早在北京時我就知道了。”
佟月腦子略一轉變,再聯想他的語氣馬上明白,佟銳文昨天來的香港,但是昨天就見到了成敏,可見他們昨天是在一起的,一時間她心裡又驚又喜,但多的是為佟銳文高興。
她說:“原來我以為成敏是孩子氣,對你感情熱度過去了就過去了,沒想到她還真的這麼執著。”她嘆:“她竟然為了你,從美國跑到了北京,這些年就為了你,什麼人的追求都不顧,你是應該收心好好對她。”
佟銳文也嘆,良久不語。
回憶舊昔兩人都有些感慨。
過得一會兒,佟月低聲說道:“其實我正打算打電話給你,最近發生了一件事,這件事我不能瞞你。你……應該知道了吧?”
佟銳文默聲不語,
惆悵一會兒,她才說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他說道:“說起來很意外,我不是從報紙上知道的,有一個叫霍方正的,說是霍震東的叔叔,他打電話給我,差人把我從北京叫了過來。”
“霍方正?”佟月驚訝:“竟然是他?我就說,老宅子發現了那個鐵盒子,我們保密工作做得也很嚴實,並沒有幾個人知道,外界怎麼會那麼快知道了這件事,而且還說得頭頭是道,原來是他,他在背後搞的鬼。”
佟銳文看著佟月,一別幾年,再見她,他心裡也不是不傷感的。
誰能想到兩個人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
他低頭,半晌說道:“我並不太相信霍方正的話,你信嗎?”
佟月猶豫了下,“我也不信,雖然我不是媽媽生的,但我相信媽媽,我覺得……那不太可能,但是……”
她咬了咬牙,說道:“那份遺囑震東找人鑑定了,確實是霍老先生在數年前親筆所寫,霍老先生在遺囑裡寫明瞭,他說他和媽媽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因為霍家不同意他娶媽媽過門,所以媽媽不得不遠走他鄉,後來又嫁給了爸爸,他後來終於找到了媽媽,所以才做了那樣一個決定,他把他名下霍氏的股份分成了兩份,七成歸了震東,另外有三成是給了你。”
佟銳文沒有說話。
佟月十分不安,“哥哥,如果這份遺囑是真的,你,會不會真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