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當晚時,她卻在我懷裡奇蹟般的醒了過來。
我把她帶到法國救治,小女孩終於康復,然而因為國籍,宗教等原因,我不能收留她,我必須要把她送到難民營去,但此時這個孩子已經和我有了很深的感情,我不捨得放棄她,於是我做了很多努力,在辦了很多複雜的手續之後,我收養了這個孩子,並且給她起了箇中文名字,和平。
一晃幾年過去了。
“平平,平平。”我叫女兒,和平正在衛生間給她養的那隻貓咪洗澡,一邊往小貓的頭上澆水她一邊還大聲和小貓開玩笑,但她每每把小貓按下去,小貓的頭就又抬了起來,我過去安撫她:“寶貝兒,貓咪已經洗完了,它應該出來了,如果再讓它泡在水裡它會感冒的。”
我們把小貓拿出來,找了乾淨的毛巾給它擦身子,平平問我:“媽媽,哥哥什麼時候回來?”
“外公已經去接哥哥了,很快他就會回來,晚上我們出去吃飯好不好?”
平平歡呼:“好嘞。”
雖然沒有一點中國血統,但是在我們的教導下,平平的中國話說得字正腔圓,我們都笑。
不知不覺,三年過去了。
我終於回了法國,本來我是準備回中國定居的,但是為了勤勤,我選擇了回法國。
勤勤是段家的孩子,段家的孩子從小就都送出國讀書了,勤勤也不例外,段玉珉和段夫人考慮把孩子送到哪個國家呢,段玉珉想了很長時間,最後做了決定,把孩子送到法國來。我知道他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因為我這七年來一直呆在法國,我熟悉了法國,把勤勤送到法國來我也可以照顧他,就這樣,我帶著勤勤來了法國。
勤勤就讀的是巴黎一間貴族學校,學校是全日制寄宿式,只在週末才可以與家人團聚,原來我擔心勤勤會受不了,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勤勤終於適應了這個學校,我也放了心。
直過了七年,我才和勤勤重拾母子之情,現在我守著兒子,常常都能看見他,我非常的滿足。
三年了,又過去三年了。
掐指一算,我和段玉珉長長短短的分離,居然已經有十年。
十年是什麼概念,如果人生的盛年是四十年光陰的話,那我們已經耗掉了四分之一,而人生有多少個十年可以經的起人損耗呢?
我離開中國時,段玉珉告訴我,“韶韶,我會等你,這次不管你去哪兒,要等待多長時間,我都會等你。”
轉過身我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其實他不知道,我已經原諒了他,就在重新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原諒他了。只是我勸說不了我自己,我放不下。
七年了,物是人非,我不敢再輕易讓自己動心了。
再見到段玉珉時,他又有了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懷著他的孩子,我覺得這真是很有諷刺意味的,段玉珉曾經承諾過我,他說他只要我和他的孩子,其他任何女人的孩子他都不要,可是他最後還是食言了。雖然我知道他當初留下這個孩子是因為勤勤的緣故,但這就是愛情的真實寫照,愛情在濃烈的時候,它容不進任何一個第三者,但是當愛情變淡了時,任何一個你曾經覺得毫不起眼的人都可以輕易的趁虛而入。雖然我也明白行雲不是一個壞人,但是我心裡畢竟還是有隔閡的。
我最終沒有馬上答應段玉珉,他需要時間,我也需要時間,我們都需要時間來慢慢澄清自己。
我爸爸和保鏢去接勤勤了,勤勤今天上午要上小提琴課,要下課後才能回來。
段家終於同意讓我照顧勤勤,這點我很感謝段夫人,她照顧了勤勤的童年,到勤勤上學時,她又寬容的把勤勤交給我,我明白她這樣做的深意,非常感謝她。
我爸爸媽媽和我說:“開始我們挺恨段玉珉的,畢竟是他讓你差點死掉,我們真不希望再和段家發生關係,但是現在看著勤勤,畢竟這是我們的親外孫,我們的心也軟了。”爸爸嘆息:“你自己做主吧。”
看時間我想起一件事,我去開啟電腦,今天段玉珉公司有新產品釋出會,晚上還有個酒會,他那邊會有同步影片播出,我去看同步影片。
時間掐的剛剛好,電腦上,段玉珉公司的酒會正在進行,段玉珉在臺上講話。
他情緒很好,對著大家介紹新產品的效能,特點,優點,還有接下來的推廣計劃,平平跑過來鑽到我懷裡,“媽媽,是段伯伯。”
我撫著她的頭髮,“是段伯伯。”
平平笑:“段伯伯是很帥氣的男人,哥哥也很帥,好像段伯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