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姆趕緊叫段夫人:“對不起夫人。”
段夫人冷冷說道:“真是時局驟轉,這年頭連只狗都養不熟了。”
保姆嚇得冷汗直冒,我也真覺得生氣,衝那保姆說道:“去找管家,這月工資發給你,馬上走。”
保姆呆了一下,趕忙來求我:“太太,太太。”
我厭惡死了,段夫人卻制止我:“沒必要,精明的人這時候都會見風使舵,開除她也不是要現在。”她又嫣然一笑:“段啟智既然寵她,那就隨了她吧。”
何琳從園子裡回來,坐在了沙發上,管家不得不站在她身邊,聽她的差遣。
段夫人和我出來,坐在她對面,何琳笑了笑,說道:“這園子挺大的,平常事兒也多,聽說以前段玉珉經常在園子裡開舞會,現在還開嗎?”
段夫人回道:“他現在忙的厲害,要忙公司的事,又做了爹,當然不可能象從前那樣顧著玩樂了。”
何琳呵呵笑道:“我可是聽說段玉珉這大血本投下的高速公路工程進展緩慢,而且還出了好多岔子,唉,這投資那麼大,又不和政府合作,本來就是有風險的事兒,真不知道段玉珉當初是怎麼想的。”
“做哪項工程都有風險,至於贏不贏利,現在還沒見分曉,當然不好說了。”段夫人淡淡回道。
何琳又是笑了笑。
女工把飯端出來,把給何琳熬的湯放在何琳面前,何琳只嚐了一口就皺眉,“這家裡的廚子就這種水平嗎?”
“怎麼了?”
何琳輕蔑地說道:“到底是小地方的廚子,手藝也差的厲害,菜做的味兒太淡了。”
我本來就討厭這個何琳,她年齡比我大不了幾歲,可是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想了下,我從旁邊拿過調料盒的瓶鹽,說道:“何小姐覺得湯的味淡,不妨加點鹽。”我拿著鹽往裡面輕輕抖,但是我的手一偏,啪的一下,整個小鹽瓶全掉到了湯裡,撲一下湯濺了出來,何琳嚇了一跳。
我故意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啊,何小姐,真不是有意的。”我叫女工:“拿下去吧,這湯也不能喝了。”
何琳瞪著我:“你是故意的吧?你這個小人。”
我眨著眼睛裝得十分無知的樣子:“何小姐,你怎麼罵我?”
何琳仍然氣忿不平:“蘇春韶,你別以為你嫁了段玉珉就可以登鼻子上臉,段家到現在還沒算正式接受你成為段家的兒媳婦呢,自己不認清自己是什麼出身,還真以為烏鴉飛上了樹枝頭就變成了金鳳凰了?”
我笑了笑,“何小姐說得對,我呢,是應該認清自己的出身,不過我好歹也記著一件事,我再怎麼是隻烏鴉,可是我還是法律上承認的烏鴉,有的人覺得自己是鳳凰,可惜,鳳凰沒有頭銜,一樣還不如一隻烏鴉。”
何琳一下氣的臉都白了,看一眼段夫人再看看我,終於恨恨地來了一句,“你別得意!”
何琳出去後,段夫人才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你不用和她這樣頂撞。”段夫人說我:“有些人就是喜歡得寸進尺。”
“真不明白這樣的女人爸爸喜歡她什麼。”我有些想不明白。
“年輕,騷媚啊!”段夫人不以為然:“段啟智本來不是個糊塗的人,可是色字頭上一把刀,他為一個色字毀了心智那也是正常的事。”
“我不能容忍。”我說道:“如果要我象您這樣容忍,我真的忍不下來。”
我確實忍不下去,段夫人也算是飽讀詩書,受過良好的教育,可是如果良好的涵養卻是用來包容這些的話,那我情願不要受這樣的教育。
我一點也不會忍讓這個叫何琳的,我怕誰?何琳想用小媽的身分來壓我?抱歉,她忘了一件事,我是神經病,殺人不償命!
段玉珉稍晚時回來,我聞到他身上有酒的味道,問他:“喝了很多嗎?”
“也不算太多,見了幾個官員。”他在那脫衣服,我給他接過了衣服,看他象是很累的樣子倒在沙發上,我去給他倒了杯水。
“勤勤呢?”
“已經睡下了,吃飽了洗完了澡就睡著了。”
他伸手想要抱一下我,我略微猶豫了下,還是坐在他身邊。
他把身子向我微微倚了一下,倚在了我懷裡,閉著眼我聽他喃喃說道:“你說我能相信誰呢?我的親生父親嗎?按說父子應該是一條心的,可是他卻總是和我象隔著一道溝似的,雖然他表面上說放給我很多權力,其實還不是在背後掌控著我?我投資的那條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