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工猶豫不決:“可是段先生不愛喝啊,他從來不喝小米粥。”
“就熬點小米粥吧。他不吃再說。”貞協亞血。
女工趕忙打電話給司機,大約也只有二十分鐘左右,司機回來了,手裡拿著從超市買回來的小米。
我把那小米撈起一把放鼻子底下聞了下,這米一聞便知道不是當年的新米,新米的顏色好,這米一看就是陳米過了水,但是我還是把那米洗了倒進小鍋裡,女工看我要做飯慌的趕忙過來攔我:“我來吧蘇小姐,您是段夫人請來的客人,這怎麼好讓您動手。”
客人?我心裡一聲嘆息,我算什麼客人?說白了,其實我不過就是段夫人拿來讓她兒子開心的一樣玩具而已。
我沒用那女工動手,自己熬粥,熬小米粥和大米粥不一樣,熬大米粥放到鍋裡等時候到了就可以,小米粥要熬的軟糯可口就得開鍋時不斷的撇掉上面的浮沫,攪動著讓水不要溢位來,熬了一會兒粥熬好了,我拉冰箱看,看裡面各種菜也都有,我便找了點蘿蔔,現在是秋天,正是吃蘿蔔的最好季節,我把蘿蔔切成了很小的小丁,加了玉米粒,調色的紅辣椒,用黃酒,開洋,生抽和糖拌了一盤清爽的蘿蔔,正在那做時,女工在外間忽然叫了一聲,“段先生?”
原來是段玉珉起床了,他下樓,女工趕忙過去問他什麼時候吃飯。
“我不吃了。”他好象是在那換衣服,說道:“要是我媽打電話過來,你就告訴她,就說我吃過了就行了。”
女工沒辦法的說道:“蘇小姐來了啊!”
“蘇小姐?”他似乎是奇怪,“哪個蘇小姐啊?”
我低頭在那拌菜,聽見身後有人進來了,我沒回頭。
拌了一會兒菜,我挾起一塊嚐了一下,感覺鹹淡還可以,便說道:“你要是不想吃就不吃吧,但是沒必要騙自己的母親說自己吃過了。”
段玉珉好象是大吃一驚,他停在廚房門口沒進來,直過了半晌他才問:“春韶?”
我的動作停了下來,聽著聲音我抬起了頭。
我說道:“你要是真的不想吃,那我也不做了。”
段玉珉沒回話,過了幾秒我忽然聽見身後有嘩啦嘩啦好象是桌椅碰撞的聲音,我奇怪的回頭,只見段玉珉似乎是慌慌張張,就象被洗劫了一樣丟盔棄甲的跑回了樓上。
“他去幹嗎?”我奇怪的問女工:“我嚇著他了嗎?”
那女工笑道:“他上樓去換衣服洗臉了,剛下樓時好象沒刮鬍子的樣子。他也害羞吧!”
我拌好了蘿蔔,又找了點海帶和青筍對付了一樣菜。另一邊料理機裡,土豆和洋蔥也打好了泥,女工把麵粉兌進去攤了土豆餅,聽她喜孜孜的和我說道:“看樣子段先生今天早晨會吃飯,您是不知道,他已經幾天都沒好好吃飯了,太太都愁的不行了。”
我和女工把飯擺到桌上,段玉珉終於下樓來了。
他果然是上樓去洗澡換衣服了,不知道他剛才是什麼模樣,反正這次下樓,我看他換的整整齊齊的,倒不是西裝,而是一套乳白色的家居休閒裝,他竟然還洗了個澡,女工說他沒刮鬍子,他現在可是把自己收拾的挺利索的。
我把菜都擺到了桌上,把小米粥盛到碗裡,段玉珉看著粥又意外,“這是什麼?這怎麼吃這個啊?”
“小米粥啊。”我不以為然:“女人坐月子時都是喝小米粥的,因為小米粥養胃又養身,比大米粥有營養,來一碗吧!”
他看著這粥詫異:“坐月子吃這個?”
“是啊。”我回道:“你現在不就是在坐月子嗎?”
他目瞪口呆。
女工又笑吟吟的端過來一小盤煮雞蛋,雞蛋煮的恰到時候,切開後八分熟,蛋青已經熟了,最內芯的蛋黃還略有一點湯汁,盤子旁邊還放著一小堆調料,段玉珉又看著瞪眼,“這又是什麼?”
我回道:“也是月子餐,老話有這麼一句話,叫一輩子不開懷,吃不上雞蛋蘸著芝麻鹽,說的是女人坐月子裡吃的最好吃的東西就是這樣兒東西,這傳到現在當然只是個戲話兒,不過,這雞蛋蘸著芝麻鹽,仍然也是一樣非常好吃的東西,段先生,您嚐嚐吧!”
段玉珉愕然:“你當我是坐月子的女人啊?”
我看了他一眼。
他又趕忙哦了一聲,訕訕地說道:“看樣子還不錯,那我吃。”
女工在一邊眉開眼笑,我沉默不語。
餐廳也很大,這一間餐廳差不多有三十多平,一邊擺著一個大大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