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馳的那間會所。
其實車子一駛進那條通道我就想起了什麼事,我問段玉珉:“為什麼帶我到這裡來?”
他反而挺豁達又溫和的說我:“你不是一直想問嗎?心裡要是想問什麼事,那就乾脆點的來探尋一下,憋在心裡只會讓自己越來越悶,是,韶韶,你以前是在一個建築設計院工作過,也的確給周子馳這間會所做過一段時間的設計師,僅此而已。我覺得這些事無足輕重,所以我就沒和你提。”
他帶我下車,我站在停車場裡仰臉看這間會所。
這間會所面積不小,四層建築,相比起周圍古板單一的城市建築,這間會所當然的十分豪華富麗,我的記憶又好象匍的一聲,就象是站在一扇金色的琉璃大門前,推開門就可以看見很多從前的舊事似的。段玉珉帶我進去,裡面已經小步跑過來幾名服務人員,看見他都十分禮貌,“段先生好。”
段玉珉和主管說了幾句話,那主管立即回道:“周先生在,他就在二樓。”
我跟著段玉珉上了二樓,一進二樓,我更覺得有些熟悉,二層的整層設計又和一層不一樣,如果說一層更側重於現代奢華,那二層就有些古樸中式,整層中有一個長長的迴廊,兩邊有不少的包間,每一個包間的門面都是紫得發赤的紫檀門面,空的大廳裡也有一架很大的十二扇紫檀屏風,上面描畫的卻是紅樓夢裡的金陵十二釵,而二層的牆面上,都是各色手繪的仕女圖或者行雲流水圖,每一面牆壁看起來都栩栩如生,燦然生輝。我遲疑了一下,段玉珉就問我:“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我還沒回答什麼,長廊盡頭就有人走了過來,人影由遠到近,走到近來,我終於看清了這個人。
這個人個子挺高,五官生得也挺好,是很健碩的一個人。迎著我們走過來時,他一直在看著我,那眼神十分高深莫測,我心裡戈登了一下,看著他的眼睛,立即一句話脫口而出:“周先生?”
段玉珉看了我一眼,輕輕咳嗽了一聲。
真是周子馳。
周子馳看著我,慢慢嘴角也彎了起來,“韶韶?”
他和我雙目相對,那種神情和彎彎的笑意,就好象嘴裡含著一塊糖似的,我心裡又是怦怦直跳,感覺手心都在微微滲汗,說不上來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再看一眼段玉珉,段玉珉臉色也挺古怪的,既看不出是高興,也看不出是不快,聽周子馳這樣叫我,他抱著胳膊,微微仰起臉,說道:“周哥,不請自來,不知道打不打擾你?”
周子馳又是笑了笑,說道:“你能來我當然很高興,特別是你還帶著韶韶過來,怎麼樣?最近好不好?”
他們兩人應該是非常好的朋友關係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這邊聽來總感覺他們象是有點什麼彆彆扭扭的東西隔在中間一樣,好在周子馳也沒和段玉珉客套幾句,言歸正傳馬上把段玉珉和我拉到了一間小的包間,然後吩咐主管倒茶進來,他又問我:“韶韶想吃什麼?”
我一直在看周子馳,聽他這麼一說,我怔了怔,段玉珉已經搶過了話頭,說:“她這幾天不好,正吃藥,剛才還想著讓你家師傅給做翻水魚,不過想起一件事,她不能吃辛辣的東西,生冷的也不行。”
周子馳看我一眼,“病了嗎?”他問我。
我還沒回答,段玉珉又說了話:“也不算病,就是情緒不太好。調養著呢!”
周子馳這才說道:“怎麼我問她,你全部都代為回答了?什麼時候你成了代言人了?”
段玉珉說道:“當然要回答了,做人男朋友哪能不瞭解自己女朋友的情況?”
周子馳呵一聲笑,“聽聽啊,你什麼時候也變的二十四孝了?從前沒見過你對女人這麼上心過啊?”他又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問我:“還好吧?”
我腦子裡暈暈乎乎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之只有一個亂字,想了下,我問他:“周先生,我以前給您的這間會所做過設計?是這樣嗎?”貞女聖血。
周子馳看了一眼段玉珉,又象是笑了,“是。”
“那,”我突然又問他:“我和你認識的時間長,還是和段玉珉認識的時間長?”
段玉珉又是咳嗽了一聲,聽他問周子馳:“你這裡有什麼酒?我好久沒喝酒了,難得我老爹老孃不在身邊管著我,很想喝點酒,舍不捨得把你私藏的酒拿出來分享一下?”
周子馳不緊不慢地說道:“要是從前,你如果說要喝酒,我當然可以陪你,但現在不敢了,我不和半殘廢的人拼酒。”
“說什麼呢?”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