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我要回家,我才不要去勘什麼景啦!”
忽地,瞿易修竟然聽話的緊急煞車,沙芙娜整個人猛然往前傾。
幸虧她眼明手快拉住門邊的手把,否則擋風玻璃上一定會留下她的臉孔拓印。
“瞿易修,你真是太過分了。”氣急敗壞的掄起雙拳,恨不得把這男人給大卸八塊。
而他卻將放在方向盤上的手轉而箝制住她的攻擊,傾身上前,霸道的吻住她那叫他想念了一整個禮拜的粉唇。
沙芙娜撐大眼睛,“瞿──唔……”她扭轉著手腕想要掙脫。
瞿易修不動如山的穩穩抓住她,深深吻去她所有的怒火、不馴與抗拒……
所有關於那一日的記憶排山倒海的迎面撲來,曾經震撼彼此的吻又在他們之間重新演練。
壓抑了一個禮拜的思念,都在這一瞬間獲得解放。
掙扎與否都已不再重要,只剩止不住的渴望。
在他面前,她感覺自己渺小得微乎其微,被這樣緊緊擁抱著的溫暖,她想,這輩子她都不會忘記。
她一路上都在昏睡的狀態中,若不是瞿易修威脅著要連人帶車的將她遺棄在荒山野嶺,她壓根兒還不想醒來。
實在是困極了!沙芙娜勉強睜開一眼,才瞧見濃密樹林中灑下的點點光芒,當下她只想皺眉哀嘆自己命苦。身為睡美人的掌門者,最痛恨的就是上午的陽光,她現在應該要睡覺,而不是被日光這樣追逐著。
凝著臉,她不情不願的下了車,睡眼惺忪的跟隨著大猩猩的腳步,在這陌生的山野間行走。
“我們要去哪裡?這裡是哪兒?車子放在那邊不要緊嗎?”太多疑問讓沙芙娜不得不問清楚。
“跟上來就對了。”他存心吊她胃口。
沙芙娜這女人只買好奇心的帳,與其開宗明義的告訴她目的地,還不如這樣懸著答案讓她一步步的追逐,所以他沒打算告欣她。
“瞿易修,快點告訴我啦!”她嘟著嘴,抗議他的拒答。
瞿易修依然故我,就在這山腰上的一處眺望著前方的景緻。
她不甘心的擰了他的手臂一把。哇咧,像銅牆鐵壁般的結實,反倒她的手指指尖隱隱作痛!她甩著自己的手,又想踹他一腳洩恨。
“瞿易修,先說喔,我今天晚上一定要睡在家裡的床上,你勘景的動作最好給我快快完成,要不然……”她殺氣騰騰的瞅著他。
他居高臨下的睨了她一眼,滿是玩味的看著這個嬌小卻霸氣的女人。“不然怎樣?”
就不信她能把他怎樣,光會虛張聲勢,呿!不過倘若可以,他也非常希望她能把他怎麼了,思及此,他也滿心期待呢!
捕捉到他眼底的揶揄笑意,沙芙娜的不滿充斥小臉,“你瞧不起我?當我說說而已嗎?我是認真的,如果你今天晚上沒讓我安穩的躺在家裡的床鋪上,我一定會把你大卸八塊,然後曝屍荒野,說不定山上的熊啊鷹的還會來爭食你的肉。”她極盡能事的恐嚇。
“哈哈哈……”他非常開懷的大聲笑了起來。
沙芙娜俏顏一凝,“你笑什麼?”人一張狂,連笑容也顯得囂張。
瞿易修雙手一攤,“樂意之至。”咧開嘴,他低頭往她額上吻了一記,旋身繼續走著。
驚訝的撫著被他親吻的額頭,她的臉又不爭氣的紅了,嘴裡不斷咕噥著,“臭猩猩,又偷襲我……別以為這樣我就會饒過你。”
“沙芙娜,你動作快一點好不好?”下一秒,瞿易修回過頭,擺出嚴峻的模樣命令她跟上。
“翻臉跟翻書一樣,臭猩猩。”她踩著步伐追上前去,冷不防還賞他一記拳頭以示抗議。
在她沙芙娜女王面前不乖乖臣服,還敢如此囂張的,就非這隻大猩猩莫屬。
望著爬不盡的山路,走不完的僻壤小徑,沙芙娜已熱得滿臉通紅。
可惡!明明森林外頭是康莊大道,偏偏這隻大猩猩就非得挑這種山野崎嶇小路來走,怎麼?他是當作返鄉之旅啊?可她是人類,嬌滴滴的人類�,這條漫漫長路簡直就要終結了她的小命。
大顆小顆的汗珠流了她滿臉,她這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城市嬌嬌女,差點就要昏厥在這荒郊野外。
“大猩猩,現在幾點了?我們走多遠了,距離目的地還有多遠?接下來我們還要走多久才會到達?有沒有地方可以休息睡覺?不會還要走回停車的地方吧……”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往前看不到目的地,往後車子也已經不在視線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