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了,沒料到他這麼有政治理念和手腕,居然把拉一派打一派玩的如此純熟。
汪德植也在這靖州府待了三十多年了,他不得不悲哀的告訴大家,現在要公開反對咱們的這位王司令,無異於痴人說夢。為什麼?你且聽汪德植汪知州來給諸位分析:“諸位同僚,在座的有的是汪某的老友,有的是汪某的屬下,有些事情按理汪某當盡力照拂,這也是情理之中。但是現在和前朝不同了,很多東西都變了,咱們這些人已經失去了往rì的依靠。再說句難聽的,汪某和諸位其實無二,不知道何事就得交出官印,回家種田了。此乃天下大勢,非我等匹夫可以逆轉的,所以汪某在這裡勸諸位,今時不同往rì,不要再做非分之想。咱們的這位王司令和過去那些不著調的知州不同,人家手裡有實力,不怕咱們玩架空;而且人家也有政治手段,這次政改,把整個商人集團都拉了過去,換句話來說,人家已經把咱們的薪給抽了。外無強兵,內無錢財,就算再不滿,你拿什麼跟咱們的王司令鬥呢?所以我最後奉勸諸位一句,對形勢,要有個正確的認識,丟官都是小事,如果把命也丟了,那就不划算了。”
汪德植的意思很明確,這位王司令,咱們鬥不過,大家沒事還是早點回家,洗洗睡吧。
如果大家都能接受汪德植的這番勸說,忍氣吞聲,這段由政改引起的風波估計也就到此為止了。偏偏這世上就有那不知死活的人。
黃建雄,靖州江東人,窮困人家出身,從小就生xìng頑劣,不喜讀書,整rì偷雞摸狗,不務正業。成年後,善於交際,同時xìng格狠毒,在江東一帶廝混多年,成為一霸。
以上履歷沒什麼可驚奇的,無非就是夠無賴夠流氓夠不要臉,能打能吃能把妹妹,在任何一個時代,任何一個地方都不缺這樣的貨sè。所以這算不上人的特長,只能算豬的特長,對不起,侮辱豬了。
可是俗話說的好,時勢造英雄。同樣是流氓,放在上海灘,那就有變大亨的可能。放到80年代的中國很可能就被嚴打了,運氣好點的去xīn ;jiāng吃沙子,運氣差點的直接一顆花生米,而且這顆花生米還必須是家屬掏錢購買的。
錯號黃狼的黃建雄就是這麼一個趕上了好時代的混蛋,清末的吏治**到了極點,但是再無恥的zhèng ;fǔ也會盡可能不去扯那最後一塊遮羞布。所以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就交給黃建雄這樣的流氓去打理了。
黃建雄做壞事的能力或許還真的是天賦,沒有人做不成的缺德事,而且這人是當地人口中最典型的爛崽。爛到什麼程度呢,為了討好上官,連自己家的親戚也一併欺負了。
時間一長,辦事得力,善於鑽營的黃建雄居然鳥槍換炮,變成了捕頭,也就是今天的公安局長。於是爛仔也成了官,烏鴉自然也變鳳凰了。由此可見,大清不亡,天理難容。
轉眼就是十幾個年頭,風光了二十多年的黃狼突然碰上打狼的了。。。一夜之間,什麼社會地位啊,政治榮耀啊都被這位二十出頭的jǐng備司令一把給收了個乾乾淨淨,自己居然又變回平頭百姓了。這口氣就算是爺爺能忍,姥姥也不能忍啊。
到底是黑道出身,黃建雄信奉的就是快意恩仇,他就不信自己這麼一個四十出頭的漢子還鬥不過一個二十多歲的小毛孩。所以汪德植的話從他左耳進去立刻就從右耳出來了,黃建雄現在滿腦子的就是報仇二字,再也容不下他物了。
不過憤怒歸憤怒,對於汪德植的分析,黃建雄有一點還是認同的:那就是僅憑自己手裡那些地痞流氓爛jǐng員,製造點小混亂或許可以,要鬥倒手握重兵的王振宇,這點人手實在是不夠看。
沒關係,黑道就是黑道,看問題想問題的時候他就能脫離那些條條框框的束縛。
在靖州混了二十多年,別的本事不敢說,跟這四境三山五嶽的朋友卻是真的認識。從渠陽鎮往西,入貴州之境,那就是高山峻嶺,土匪窩多的跟馬蜂窩一樣。畢竟貴州山太多,靠農作物根本養不活人,為了生存,許多貴州東部,湖南西部的居民就做起了土匪這個無本的買賣。
這裡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湘西和黔東南的土匪跟西北的馬賊,東北的鬍子有一定的區別。除了個別勢力較大的悍匪結寨稱雄外,很多土匪其實跟現在的車匪路霸區別不大。白天他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業,手握著鋤頭種著那貧瘠的山田,交著zhèng ;fǔ的苛捐雜稅;而到了晚上,對不起,立刻就美少女大變身,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而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