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僅僅靠道德和精神是不夠的,還需要制度。吸取了後世教訓的他第一點就是在這個制度上實現突破,政府和企業都不搞鐵飯碗,軍人的二次就業也全面放寬,自主擇業。
但是這一點放在中國那絕對是超前了,實際上即使是在21世紀的美帝國主義,他們的軍人二次就業都是一個讓人頭痛的問題。只不過他們的軍人由於在職業技能上的培訓到位,所以並沒有變成廢物兵和腦殘兵而已。
在這個時代的中國,也就是青年軍一家有這麼多相關政策和崗位來解決這個問題了。在其他的軍隊中,這個問題一直是一個大問題,以至於還衍生出了許多其他的新問題。
比如說張宗昌的軍隊,其本質上就不是一個正兒八經的軍隊,沒有什麼保家衛國的政治思想做指導,也沒有嚴肅自律的軍隊紀律做保證。能夠把這麼幾十萬人聚集到一起的政治指導思想是搶錢搶糧搶地盤,而維繫這支軍隊戰鬥力的唯一保證就是肆無忌憚的搶劫縱慾。可以說,這樣的一支軍隊和明末的滿洲八旗在本質上是一樣的,就是一個武裝搶劫集團,天地間的一切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可以隨意奪取和破壞的。所以對於張宗昌和他手下的軍人們來說,當兵打仗的本質和做土匪是一樣的,升官發財玩女人,這也是土匪流氓集團存續的唯一理由和精神動力。你可以鄙視他們的行徑,卻無法輕視他們時不時迸發出來的驚人威力。
吳佩孚放在這個時代那絕對是名將一般的存在,他手下的直系軍隊也是英勇善戰而且紀律嚴明,絕對配得上老百姓送的“仁義之師,威武之師”的美譽。可你再牛,碰到張宗昌手下這幫子土匪流氓混蛋兵那也只有吃虧的份。
歷史上,即使是號稱戰無不勝的北伐軍到了山東的地面上也是吃了大虧的,最後好不容易靠著白崇禧這個小諸葛來扭轉戰局了,還讓張宗昌這個不要祖宗的東西藉著日本人的手狠狠的算計了一把。
那麼青年軍是否能夠對付張宗昌手下這近三十萬如狼似虎的直魯聯軍呢?說真話,此刻抱著老四王敬武(沈荃被視為老大,並賜名王沈荃)的王振宇也是心中無底的很,孩子們都在爭先恐後的看著那隻明顯受了驚嚇躲在一邊的東北虎,而王振宇的目光卻自覺不自覺的投向了暮氣沉沉的北方。
“轟,轟,轟……”9月11日上午12時,午飯時間,奉軍和青年軍之間的戰鬥隨著張宗昌手下重炮旅的第一發炮彈出膛,帶著尖銳的呼嘯聲飛向青年軍的陣地就正式開始了。上海《申報》、《大公報》的戰地記者在這一刻用自己手中的筆如實的記錄道:“民國六年九月十一日正午十二時,隨著直魯聯軍炮擊的開始,南北戰爭就此爆發……”
交戰雙方可不承認這是中國的南北戰爭,奉軍堅持自己是在討逆,而青年軍則宣稱自己是在北伐,反正都認為自己是正義的一方就對了。
在離最前沿不到1500米的地方,青年軍第1師師長張自忠,參謀長張旭光,政治指導部主任蔣志清三個人表情各異的坐在師指揮部裡喝茶。就在剛剛,一枚炮彈落到了離這裡不到二百米的地方,十分幸運的是由於隱蔽工作及時到位,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但不幸的是,這枚明顯是胡亂試射的炮彈不偏不倚正中電話線所在的位置,導致師部對外通訊暫時中斷。現在電話兵已經奉命去重新接線了,通訊連的連長几乎是吼著告訴這些年輕計程車兵,就算是死,也要把電話線接上。而這些胸懷熱血頭腦單純計程車兵居然毫不猶豫的就冒著炮擊的危險提著電話線圈就衝出去找斷口了,幸虧這個地區不是直魯聯軍重點轟擊目標,電話通訊很快就順利恢復了。
這一個插曲並沒有影響青年軍第一師的三個高層,參謀人員的進進出出也沒有被他們放在眼裡,他們正在進行自己的談話。
“張師長,蔣主任,咱們這個陣地真的能扛得住直魯聯軍嗎?你聽聽這炮打的,全部都是150mm口徑的重炮打出來的,這種口徑的炮我以前也就見海軍打過。咱們都沒有裝配多少,目前第一師重炮營配備的12門還都是遠征軍訓練之後划過來的,炮彈數量也有限。可這張宗昌的軍隊怎麼感覺至少有百來門啊?而且接下來肯定就是大兵團衝鋒了。”第一師參謀長張旭光原本是計劃要接任第一師師長的,連101團團長的職務都給了何成浚了。結果卻是張自忠臨時空降下來,不過軍長已經找他談過了,等這一仗打完,自己就會被調去別的師擔任師長,所以他的牴觸情緒並不是很大。只是一想到自己這一師人馬二萬多號兄弟要面對十倍於己的敵人的猛攻,而且還清一色日式裝備,心裡要是沒點打鼓的年頭那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