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需求一般是階梯式的,吃飽了就想要個媳婦,有了媳婦就想要個娃,接下來是富裕,尊貴。。。最後的理想就和在座的諸位一樣,求個無愧天地,青史留名了。”
眾人一陣哈哈大笑,王振宇自己也笑了起來。
“吃飯睡覺只是基本需求,人生的發展進步才是需求的核心內容,你滿足了大部分人的核心需求,那麼你就獲得了民心,你就贏得了天下。歷朝歷代的建立都是在滿足人基本需求的基礎上的,而他們的滅亡無一例外都是因為自身體制的原因滿足不了國人的核心需求了。以滿清為例,八旗制度凌駕於全體國民之上,有的人生下來就可以衣食無憂,好逸惡勞。而有的人生下來辛苦耕耘,卻衣不遮體,食不果腹。而貧窮還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是看不到希望。歷朝歷代都是世襲制,窮人的子弟刻苦讀書尚可透過科舉獲得功名,英勇作戰尚可獲得升遷,總之出將入相尚有一絲可能。可是科舉被清政府廢除了,世襲制卻沒有被廢除。從軍打仗,立功再多也還是個士兵,而軍官卻是軍校委培,多是裙帶關係。官辦企業,百姓的子女工作的再努力,也是一個合同工人,而他們的子女隨隨便便就是企業高管。就這樣一個自殺的體制,滿清政府居然還沾沾自喜,自詡是學習西方列強的新政。事實上當你固化了社會各階層的存在,壟斷了權力和收益並斷絕了別人改變命運的渠道的時候,你自己離毀滅就不遠了。而我們,國社黨人,今天掌握了權力,切莫走前人走過的老路啊。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鑑之,亦使後人復哀後人已。”
王振宇這段話一說,在座的紛紛點頭,並低聲交換意見,財政部長廖仲愷更是激動的鼓起掌來。只有胡漢民聽了之後,依然皺皺眉頭道:“王委員長所言不虛,可是這跟咱們要進行的土地改革有什麼關係嗎?”
王振宇笑道:“這個國家要發展壯大,不光是有知識有文化的人的責任,那些被你們輕視的農民也是有責任的,而且我可以明確的說,他們甚至還應該承擔主要責任。但是如果是把他們放在農村,束縛在土地上,他們的能力也就是一年幾千斤穀子而已。但是我要告訴你們,農民只是一個職業,而不應該是一個身份,龍生龍鳳生鳳也不應該是我們這個國家未來社會結構中的正常現象。我們要建設一個制度,讓我們民族中真正有才華,有能力的人不因為出身,不因為家庭,不因為背景,不因為關係而被埋沒。只有這樣,我們的國民才會歡迎我們的制度,而不會充滿抱怨和失落;只有這樣,我們國民才會認同我們的國家,而不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歷史上二十萬滿洲入關,二億漢人束手無策,任人宰割就是一個深刻的教訓。”
“那請問委員長,我們在農村地區的改革該如何進行才能實現您剛才的設想和要求呢?”熊希齡聽到這裡輕聲插話問道,他也是第一次發現王振宇那麼能侃。
王振宇伸出了三個指頭:“其實簡單來說只有四項基本工作,做好了,我剛才的設想就有希望實現,就能實現。這第一,是要打破封建宗族勢力對於農村的統治地位,這個封建宗族制度上在一定程度上穩定了社會,這個我們不否認。但是另一方面也滋生了許多社會問題,比如對人丁的控制,比如以家法代替國法,最終也導致國人眼中只有家而沒有國。而我們目前推行的縣人治縣制度也因為這個封建宗族制度而走到了一個瓶頸上。這些貪婪自私的封建族長一方面透過縣人治縣制度獲得好處,另一方面卻不允許別人把手伸進他的地盤,這就是很自私的小農**識了。所以我的設想是設立鄉村警察制度,先讓那個家法作廢,至於鄉村警察都屬於中央派出警察的範圍,一般不從當地招募,全部由退伍軍人擔任,直接隸屬於司法部和公安部。然後第二是村一級堅決不搞**選舉制度,甚至允許世襲存在,允許在不違反法律基礎上的威權主義存在。這個我也有我的觀點,農村這個地方一般都是聚居,而我們中國人一貫也是幫親不幫理的,這樣的地方搞**,搞出來的也就是四不像的結果,不如不搞。所以根據第二我還想出了第三,村一級不設立行政機構,只設立服務機構。平日由村長或者族長帶頭,修修路,挖挖渠什麼的,就不要把收租之類的行政權力混進去了。各商鎮的農漁會這樣的機構可以把這部分前朝又士紳承擔的工作接過來,一方面幫助農戶生產銷售,另一方面則承包部分政府職能。農漁會在民國十年前全部由所在鎮的農戶自己選舉管理,我甚至覺得還要讓其擁有一部分發展基金,用於低息放貸給農戶。第四點,也是最關鍵的一點,我們光把上面三項做了,也只不過是緩解農村的矛盾,對於整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