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連眼睛都不眨呢……”“說不定真的殺過人吧?”
“啊,皇,你去哪?”阿聖好不容易止住笑直起身,朝著準備離開的淺發男人發出詢問,“你是要去找他吧?我勸你最好不要哦~”
“什麼意思?”皇回過頭,盯住身後似笑非笑總是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少年。
“你啊,一點沒變,只要是像的,誰都好麼?男的也行女的也行,看到了就忍不住收集……可是這次的不一樣。”往前跨了一步,阿聖細長的眼睛凌厲的眯起來,“我有直覺,那孩子,很危險。”
……
……
以暴制暴,從來都不是解決問題的手段。
如果說從前的眾人是因為好奇和排外而明目張膽的欺負轉學生,那麼現在純粹是因為不敢正面衝突壓力更加累計於是轉為更隱秘更陰險的方式了。
沒有了迎面扔來的雞蛋,卻多了飯盒裡的石子;廁所裡的潑水欺負沒再出現,鞋櫃卻被搞得更加破爛;沒人敢在走廊上攔住李笑白糾纏前輩後輩的問題,新領到的校服卻被劃破……
其實這些問題有著更簡單的解決方法,比如溝通。
“你啊,從入學以來從來沒主動跟班上同學說過話吧?”龍一嘆著氣。
的確是沒有,李笑白不是主動搭訕別人的型別。羅德是死皮賴臉自己纏上來的,就是龍一大叔,也是主動跑來撿貓的。
他大概沒想到自己撿回來這麼大個麻煩吧?在走廊裡被李笑白打到骨折的四人組,事後家長出面找到了黑川家,欺負事件很難結案,暴力事件卻很容易歸咎,李笑白責無旁貸。龍一從頭到尾都彎著腰在賠禮道歉,並主動承擔了四個人的醫藥費,事情才算完結。
李笑白則一直冷眼看著。向打輸了的傢伙道歉?簡直莫名其妙。
但是大叔那彎下的腰和默默計算醫藥費支出的表情……都實在……很刺眼……
“即是說……如果我順著自己的心意做人,就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麼?”李笑白百無聊賴的俯視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龍一沉默了一會兒,這個問題太尖銳,讓他覺得難以理直氣壯的反駁。
“應該說……如果想融入這個社會,每個人都不能完全做自己吧。畢竟,這不是隻有你一個人的世界,本來所謂交往,就是妥協的結果啊。”
李笑白冷笑一下,支著下巴看向龍一,“這麼說,你就是徹頭徹尾都妥協的那種人了?”
這話很傷人,龍一深吸了一口氣,李笑白以為他要發火了,他還真想看看他發火的樣子。但是,大叔只是平平的深呼吸了兩次,然後捧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你……受欺負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給你通風報信對麼?沒人伸出援手吧?你……早上到教室的時候沒有人跟你說‘早安’對不對?換教室的時候沒人叫著你,體育課上沒人跟你搭檔,放學的時候也都是獨自離開,沒人會跟你一起走不是麼?”
龍一抬眼,冷靜的望著李笑白,“等你對這些反問都能理直氣壯的回答‘不是’的時候,再來批評我的人生吧。”
被扔在視窗的李笑白,呆愣良久後,小聲嘟囔:“誰要……跟別人一起回家啊……”
……
……
同一時刻的中國。
墨總部宅邸。
“老爺,日本的阪神組組長依照約定邀請您於20日去京都賞櫻。這是邀請函。”墨五恭敬的遞上燙金信箋,然後儘量稀釋自己存在感的退到一旁。
墨的主人從小少爺離開後心情就不好,不想被颱風尾掃到成為無辜犧牲品的眾人,只能戰戰兢兢提心吊膽的仔細做事。
“拿下去吧。”穿著中式對襟長衫的黑色長髮男人不感興趣的擺了擺手。
“老爺……”躊躇了一下,墨五還是決定上報這個小道訊息,他直覺這個訊息能讓李嘯白心情好轉,“老爺,日本方面彙報,最近跟阪神組關係密切的九井財閥少主似乎在調查一個奇怪的少年,那個少年突然出現在京都地區,身手了得,背景不明,而且……樣貌十分俊美,聽訊息裡的描述似乎跟少爺很相似……”
李嘯白端著茶杯的手停頓了一下,空氣凝滯了一會兒……
少頃,這個讓空氣凝滯的男人終於緩緩勾起嘴角,“墨五,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一套了?”
“對,對不起老爺……”墨五額上的冷汗唰的淌下來!“屬下,屬下不是……”
根本沒在聽下屬辯解的李嘯白,只是放下茶杯,重新拿起了那張請柬,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