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戲,重頭戲是從到了破天樓才開始的。但見五位掌門一字排開坐於破天樓大殿之中,旁邊的弟子從破天樓開始送上賀禮,而東元則擔任記禮的任務。範統和範建打一旁上前,兩人手中搬著一個約莫半人高的小藥爐。東元見狀,口中高聲說道,“破天樓範氏兄弟代表破天樓弟子送虛天鼎一隻!”
方泠芷倒吸口氣,虛天鼎這名號她在書上曾見過,據說是煉丹神器,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卜運算元煉丹這麼多年,鼎卻是又重又高,完全不同於這小巧的虛天鼎,而從卜運算元那散著精光的眼神中也看得出,他對這賀禮滿意至極。方泠芷還納悶著範建和範統是從哪兒淘來這寶貝的工夫,東元見姬從良手持托盤而上,撩開托盤只看一眼,便又發了話,“落月樓姬從良、方清秋代表落月樓弟子送琉璃葫蘆一隻!”
“琉璃葫蘆(仙生逍遙116、心思內容)!”方泠芷忽的失口驚叫道,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就連卜運算元都鎖起了眉頭之時,忙露出一副天真的樣子問道,“這名字真好聽!”
“哼,何止名字好聽”鬼谷子忽然悶悶的開了口,這倒是出乎眾人意料之外,“那葫蘆在陽光或月光折射下會散發出異樣光彩,安撫人心;葫蘆內也是流光溢彩,似乎存在著一種神秘力量。”鬼谷子說到最後,竟是洋洋得意起來。
方泠芷望著鬼谷子,心想著若是讓他知道了這琉璃葫蘆便是安置神獸的容器,他還不得把屁股翹天上去。白羽仙似乎對這琉璃葫蘆很有興趣,開口問道,“二師兄,這葫蘆一看便知不凡,原來二師兄竟偷偷藏了這等好東西。”
“並非私藏,而是清秋徒兒歷練時偶然得之。”鬼谷子轉頭瞥了白羽仙一眼。
帶鬼谷子話音才落,東元見雲宿和方泠芷已然一人一個劍匣的打側面走了過來,便接過劍匣,用探尋的眼光望著兩人。虛天鼎和琉璃葫蘆,他也從書上見過,所以一眼便認得出。但云宿可是劍廬的主子,他要煉的是什麼劍,東元就一點都猜不出了。雲宿笑笑,小聲道,“東師兄,是雌雄雙劍,一把花墨,一把雪璃。”
東元頷首,之後高聲道,“七星樓雲宿、方泠芷代表七星樓弟子送上花墨、雪璃雌雄雙劍!”
此話一出,周圍倒是寂靜了些,似乎都躍躍欲試的想看看讓雲宿和方泠芷閉關這許多天煉出的兩把劍究竟如何,清風道人也綠著鬍鬚,似乎讀懂了眾人心事般,對著雲宿和方泠芷道,“你二人將劍匣開啟,我等可是好奇的很,也讓我們望一望這仙器究竟品質如何。”
“是,掌門師伯。”雲宿與方泠芷默契對視,同時掀開了劍匣。只剎那見工夫,一紅一藍兩道光芒便打劍匣中釋放出來,帶著強大的劍氣,剎那間讓大殿中的陽光黯然失色。五位掌門似是都愣了一下,接著目光中似乎露出某種不經意的貪婪,此等仙器,比自己腰中彆著的那把而無不及,使得一生追求極致的他們垂涎欲滴(仙生逍遙116、心思內容)。
半晌,雲宿和方泠芷收劍回匣,清風道人才又一掃浮塵,道,“看來這劍廬真是沒有建錯,日後門下弟子的仙器,還要多多勞煩兩位徒兒了。”
“是,掌門師伯!”方泠芷和雲宿再一拱手,將賀禮獻上,便悄無聲息的回了七星樓弟子之中。
再之後便是禮成,風瞿和雲宿跟著花墨,藍天瑤和方泠芷攙著雪璃,六人共同站到了掌門座下。東元在一旁主持著,方泠芷卻因為出神而沒聽清他說的是什麼,她只是將目光忽而飄到花墨身上,忽而飄到雪璃身上,心裡流過一陣又一陣的酸澀。
禮成之後,便是謝師宴了。破天樓的場子上早早的擺滿了木製桌椅,弟子們紛紛按照指定位置坐下,之後便談笑風生。逍遙派的大規矩便是遠離美酒,除了特別日子。而今日便是那最特別的日子,鬼谷子特許所有弟子大醉三百杯,以慶賀花墨和雪璃的婚事。
兩位新人分別給掌門敬過酒之後,便融入到場子上,分別與一干師弟師妹把酒言歡。有風瞿和雲宿在,花墨自然愈發不顯眼,再加上他平日就不怎麼交友,這會兒雖是新郎官,卻並未得很多人注意——除了方泠芷。
方泠芷的眼神沒有一刻離開過花墨,直到發現他對自己使了個眼色,才激動的起身要離開。一旁的藍天瑤正喝的高興,一把擼過方泠芷,滿口酒氣的說道,“方師姐,來,陪我們喝一杯!”
眼見著花墨就要走遠,方泠芷心一急,直接推開了藍天瑤,道了句,“我去茅房。”便匆匆離開。
不遠處的丁嘯一直注視著方泠芷的動靜,這會兒見她匆匆離去,也離席不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