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淡,在這篇寬曠的土地上傳的很遠。
什麼啊,不打就不準學?打就打……
九澤拿起竹刀就向她脖子砍去,神一涼城腳尖一點繞道了九澤身後,用刀柄捅向他的腰。看著再一次趴倒在地上的九澤,神一涼城冷笑道:“連防禦都不行,咒語還沒念完呢就被別人用刀捅了!”
上等魔法於初、中等魔法不同,大部分都是要靠唸咒語才能發動,且唸咒時的精力是否集中影響到上等魔法施發出來的破壞力,像九澤這樣動不動就被打趴下的人來說簡直是不可能。
“從小不教我的是你,現在說我的還是你,你怎麼個意思!”他像神一涼城吼他一樣對她大聲說道。
神一涼城頓時沒了剛才的怒氣。確實,如果不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她還真不希望九澤能夠甦醒。這就是她至今都把九澤帶在身邊的原因。要麼就是換句話說,她一直在減緩第一聖王甦醒速度。基於這個想法,神一涼城很少教他什麼防禦術,經常說的只不過是商界上的一些事情。很好的九澤對做生意還是很感興趣的。不如說是僅有的驕傲吧。
九澤靜靜的坐在地上不說話,太陽這時候正是高掛,太陽光打在他身上留下很好看的陰影。
“好啦,回去吧,防禦術什麼的,以後我都讓隱教你。你就專心跟我學上等魔法嗯?”她也蹲下,手在他的頭髮上狠狠的蹂躪。
九澤委屈的抬起頭看著他,雙眼裡雲霧瀰漫著,“你不說我了……”
“恩,不說,不說九澤了。”神一涼城笑了笑。
“那……那我餓了……”九澤頗帶著期望問她,舔了舔嘴角。
神一涼城抽了下嘴角,剛剛的溫熱一掃而光,反是用力的拍了拍他的頭。
有時候對於聖王這個身份九澤還是很陌生的,畢竟只是聽過,也隱隱約約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要是真的當起來,還真有點不習慣。
“想什麼呢?”隱過來拍了他的肩膀,一臉對小弟的表情。
“你那什麼表情,不就是被我姐姐呲嘚一頓麼,你有必要那麼幸災樂禍?”他暗暗不爽,話說他是來教他防禦術的吧。想到這裡,他偏過頭看他。
隱輕笑兩聲,盯著他,“王命令我來教你,說吧想學什麼?”
“我知道啊——你會什麼?”九澤問,他只是見過隱給他解封而已,其他的還真是不知道多少 ;。
“你想學什麼我就會什麼。”他頷首,自信滿滿。
九澤似信非信的盯著他,想學什麼都可以?
“不過你想學什麼我也不一定教。”
……那算什麼。想學的還不一定教。九澤撇了撇嘴,幹瞪著他,“那我還能學什麼?”
隱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
“餵過狗嘛?”他問,那種目光感覺就要像吧九澤看透似的,看的九澤渾身上下不舒服,只得避開了他的目光。然後搖了搖頭。
“你現在就是。”他接著說
這種感覺就突然有些微妙,他居然不僅不生氣,還有一些好奇,“怎麼說?”
就是那種不能什麼都喂,不能喂的太飽,也得每天吃一點的那種。
他沒有說出來。
不必太飽。這是九澤多年以後才知道他當時是這個意思。隱笑了笑,不多說什麼。
要論教,他教的可是真槍真刀的,可不是像神一涼城那樣拿把竹刀就算了的。想到這,他手上突然出行一把長刀,反向握著刀柄推向九澤,把他死死的摁倒在地上。
“喂喂喂,這裡可是天台!!”九澤看著突然出手的隱,吼道。
“少亂喊!你要是打贏我,我教你一個最厲害的好不好?”隱的語氣簡直像是在哄小孩,輕輕的,淡淡的。
一聽這話九澤可就來勁兒了,原本的長劍幻化在手裡,“你說的哦。”
說罷,提起劍就向隱刺去。
遠處的神一涼城看得直搖頭。不行啊,一點戰術都沒有,怎麼打的過隱?一旁的月白也唏噓道,“嘖嘖嘖,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啊,你怎麼能答應他教他上等魔法呢?”
月白一身長袍,純白色的布料在微風的伴被吹鼓。已經接近傍晚,夕陽斜透過她的髮絲,暈開淡淡的橘紅色。
“餵過狗麼,跟九澤差不多的。”神一涼城看向遠方,九澤已經被打的起不來,卻還是硬撐著。
月白看著她的側臉,不明所以,“你是說,九澤是條狗!?”
神一涼城雙眉微挑,接而一腳踹向月白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