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才納氣六層修為,就算你現在突破納氣七層,有資格參加七脈小比,又能取得什麼名次?上來獻醜的麼?”
厲寒淡淡地道:“這個不需你管,那是我的事了,你只管記錄下姓名就好。”
“好。”
紅衣執事不再多說,目光一轉,在手中布卷其中人數最長,競爭最殘酷的那一排上,列上了厲寒的名字,以及所屬山峰。
隨後,他收起布卷,看了一眼厲寒,陰森冷笑:“既然你堅持要進去打下醬油,走一個過場,那我就讓你看看,到底什麼才是修道界真正的殘酷!”
“希望你三日後,不要後悔!”
說完,他收起布卷,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見狀,厲寒收起臉上的笑容,臉色神色慢慢變得鄭重起來。
“三日後……”
“這名執事雖然為人不怎麼滴,但說的話卻是沒錯,正好一月之期已到,也是時候,回一趟醉歌太平城了。”
“不知道那件東西,吳大師製作好了沒有?”
厲寒身形一動,瞬間離開了潮音廣場,隨即沒有回峰,反而身形一折,朝著倫音海閣的外圍而來。
再過片刻,他即在倫音海閣之中消失不見,又過片刻,便即出現在距倫音海閣數十里外的天道山脈之中。
辯準方向,厲寒朝著醉歌太平城的方向疾掠而去。
……
第二天傍晚,厲寒緊趕慢趕,終於趕在了城門關閉之前,再一次回到了醉歌太平城。
當他遠遠地望見那座雄偉壯闊的城池時,即使已經來過兩次,仍是不由產生一股驚歎。
夕陽下的醉歌太平城,在夜幕中,籠罩出一層金色,如同鑲邊。
——醉歌太平,當年,這樣的城名,也不知是誰人所取,留予後人,遂成今日之財富,繁華。
厲寒沒有久留,身形一動,便即穿牆而入,徑直朝著城西而去。
片刻後,他再次來到那處偏僻的石坊前。
石坊中,一座古塔,通體純白,雕磨風霜,立在石坊中央,彷彿久經歲月的考驗。
古塔之上,“幻器齋”三個大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卻顯示出一股淒涼落寞之感。
這裡,曾經是名動一時的幻器製作大師,吳年庚大師的製作坊。
後來,隨著幻技的沒落,幻器,也成為了所有人少有提及的商品,再也沒有人前來央求吳大師製作幻器。
因此,這裡也就漸漸冷清,凋零起來。
雖然還有其他不少人,不斷前來此求吳大師製作其他武器,奇兵,但吳大師卻似一生都忠誠於幻器,對於其他請求,多半置之不理。
經年累月之下,再加上年歲漸老,終於力不從心,慢慢地,也就放下了俗世之名,對於天工一道的追求,不再接手俗物。
最近十年,已經很少有人聽說過,吳大師手上,有流傳過什麼出名的作品了。
但這一幕,在一個多月前,被一個從此經過的白衣年輕人打破。
他帶來了一管晶瑩剔透的紫竹,在陽光下,紫竹彷彿蒸騰煙霧,迷離夢幻。
除此之外,還有一枚淡白色,八稜透明的晶體。
是一枚極其稀少,十分罕見的幻獸晶核——蜃獸內晶。
見此兩物,只一眼,就打動了多年不曾動手的吳大師。
他雙目瞬間亮了起來,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接過此二物,只看了一眼,便不捨得放下手。
枯乾瘦小的雙掌,慢慢地摩挲過手中那管晶瑩剔透的紫色細竹,再看到這枚散發著淡淡白霧的晶體,沉吟半晌,他開口道:“這將是我最後一件作品,必須慎之又慎,這樣吧,東西留在這,一個月後,你再來取!”
今日,一個月前,離開的那名白衣年輕人,再一次跨進了幻器齋的大門。
而吳大師,已經在那裡等待著他了。
僅僅一個月時間不見,吳大師竟然顯得蒼老了很多,滿頭都是白髮,彷彿生命氣息燃盡,臉上全是枯乾的痕跡。
不過,他的眼睛卻是亮得驚人,亮得奪目,猶如天上的星星一樣,整個人,放射出奪目的光。
“你來了!”
他只看了一眼年輕人,隨即便沒有多說話,徑直轉身,朝著塔身後面一處暗室走去:“你定做的東西,我已經制成了,隨我來吧!”
厲寒不敢怠慢,緊隨其後,走入暗室。
吳大師一待他進入暗室,腳下微動,也不知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