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皺起眉頭,預備運起力量,強行與這兩架機甲巨兵硬撼,哪知道小天星劍發射出去,銳利劍氣三記連擊在同一位置上,將堅硬的機甲破壞,裡頭噴出了火花,但是兩架蒼巾力士卻全然不進行防守,一下子衝過來,一撲一抱配合無間,將他猛力往後推去。
後退方向與朱炎逃跑的方向相返,這樣子要追是追不上了。兩臺機甲巨兵馬力十足,龐大金屬身軀摩擦在兩旁牆壁上,擦出一長串的耀眼火花,源五郎幾次想要拿穩身形,但卻無法做到,正想著該如何震倒這兩臺機械脫困,後方甬道的右側突然開了一個暗門,蒼巾力士朝門裡一退,偏離原有的通道,黑暗中呼呼風聲,好像有很多東西跳了上來,非蛇非蟲,沒有生命,但也不是金屬,憑著觸感的判斷,源五郎發現那些東西是某種陶瓷。
(這又是什麼東西?金屬之後是陶土,金鰲島上的機關層出不窮嗎?)
腦裡還沒有個答案,突然後方一片大亮,冰涼的強風猛地灌了進來,源五郎這才醒覺,知道敵人開了這樣一條捷徑,要把自己從金鰲島內給清除出去,而在他有所動作之前,他連同另外兩臺蒼巾力士混成的超級重物,已經被丟擲金鰲島,在短暫停頓後,筆直向下摔落。
眼角餘光往下瞥看,可以確認下頭點點燈火如同繁星,在演唱會場周圍組成了好多圈的人龍,可以想見演唱會場內的無比盛況,不過自己如今無暇顧及,得先設法從變成自由落體的窘狀中脫出。
(好歹毒的計謀,不過,從這樣子的高空筆直摔下去,撞到地上,真的會給我什麼重傷嗎?)
源五郎再怎麼自大,也不認為自己摔下去會毫髮無傷,同樣的,敵人再怎麼愚蠢,也不會認為這麼摔下去能重創自己吧?那麼,周公瑾這個戰術的意義,只是單純為了爭取與師父對決的時間?
這個疑問在腦裡盤旋,源五郎卻突然看到一群東西,那是一堆形狀矮胖短小的土偶,攀附在蒼巾力士身上,兩具加在一起,怕沒有個上百具土偶,但這外形古怪滑稽的東西,卻讓源五郎感到危險,讓他聯想到了有雪,更想到有雪曾經說過的話。
“在那個地底遺蹟的機關真多,不但一堆大炮機槍的,就連不起眼的土偶都很危險,我的可蓮小親親叫那些東西陶娃,這些陶娃啊……超級會爆的,威力好強,什麼東西都可以炸上天去。”
有雪的話在源五郎腦中閃過,讓他想起了這堆陶娃的作用。彷彿與有雪的警告相呼應,其中的一具陶娃忽然跳上蒼巾力士的手肘,距離源五郎面孔不足一尺,在下墜的強風中,像是示威似的手舞足蹈起來。
陶娃的舞姿實在不怎麼樣,充其量只是臃腫的左右擺動而已,但是陶娃胸口浮現的數字變化,卻看得源五郎一雙眼睛快要突出來。
03·02·01……
這個東西……會爆?
下一刻,那一大團金屬與陶土的混合巨球,在空中形成了一團無比燦爛的流焰火球。
第七章末日將至
艾爾鐵諾歷五六八年十二月三日自由都市香格里拉
從敵人的俘虜下順利離開,朱炎欣喜之餘,多少有一點遺憾,因為自己並非憑靠實力取勝,是靠著這座空中島的強力武器,才得以脫困,單純就身為一個武者來說,這點很遺憾,然而,就一名太古魔道的學者而言,這卻沒有什麼大不了。
太古時代的科技武器,能夠有這樣的強大威力,連現今世界最頂尖的高手都受到牽制。目睹這樣的一幕,朱炎覺得自己這百多年來的隱居研究,全都有了代價。
沒有時間再在這裡浪費,朱炎很擔憂主帥的戰況。之前被源五郎挾持行動時,曾經隱約感受到島的內部傳來波動,儘管經過封鎖,但那一陣一陣的波動卻顯現出戰鬥的激烈,顯然兩人的對戰已經白熱化,只是,那陣波動卻突然之間消失。
激戰不會這樣結束,儘管感覺不到任何氣息,但那肯定是公瑾大人或海稼軒刻意封鎖,不讓旁人感應到戰鬥的情形。不過,並不是什麼東西都封鎖得住,特別是當朱炎舉步欲行,整座金鰲島卻莫名其妙地搖動起來……感受著腳下的搖晃,朱炎知道那代表了什麼。
即使是之前軌道光炮狂轟地面,金鰲島也穩如磐石,沒有發生什麼動搖,但是此時的能量衝擊,竟然撼動整個金鰲島,朱炎為之駭然失色,想不出要什麼樣的強大武技,才能產生這種匪夷所思的力量。
(是公瑾大人?還是海稼軒?)
深處於甬道中,朱炎看不見外頭的情景,更無法找尋這問題的答案,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立刻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