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關切地道:『你沒事吧?』
『還好……』楊墨的回答顯得虛弱無比,空蕩蕩的沒有絲毫底氣,顯然並不如他所講的那般還好,『就是需要休息一下。你注意防備魔尊。』
『防備?』
白吉的反問話音未落,腦後的冰涼之氣已觸至面板。她雖然並不清楚那是什麼,卻能夠明白那絕對是要人命的東西。反射性地向前一滾,想要避了開來,卻聽見身後傳來骨骼碎裂的聲音。她在翻滾過去再站起來時,看著眼前的情形,才確認不是自己的背部碎了。
“神族……你們所想的永遠不會實現,我不能容許讓天地毀滅。”
為她擋過魔尊襲一擊的是闖倘,她現在的模樣看起來頗為可笑:她的腦袋上頂著一幅巨大的槍柄同被從中切成兩半的奶油蛋糕噴湧而出的不是奶油,卻是鮮紅的血液。胖捕頭一臉鐵青地出一聲慘叫,雙手懸在空中,顯然是想上前相扶卻又懼於魔尊,而只敢在一旁焦急地跺著腳。
“可是如今仙庭覆滅在即,恰正是由於你的行為。”闖倘胖捕頭小妾的腦袋正在從肩膀上緩緩地掉落下來仍舊定格在微笑的表情上出的聲音漸漸由人聲,變化成為神族特有的、虛無飄渺的聲音,“你正是天地覆滅,打破平衡的契機。從你把五界變成六界起就註定了今日的局面。我們已與界柱大人達成協議,無論天地毀滅不毀滅,都與我們無干。您儘可以做您想做的事。
”
小妾的身體然跌倒在白玉地面上,頭顱帶著詭異的微笑骨碌碌滾至胖捕頭腳下。從妖怪變成仙人,又從仙人變成逃亡的胖男人,抱起小妾的腦袋時那份悲悽與憤恨,明明白白地透過狠厲的眼神透了出來。
“我絕不會讓天地毀滅……絕不會!”魔拎著已經縮小化的長槍顧著四周眾人,當他的眼神觸到勉強撐著身體坐起來的仙君身上時指尖些許的顫抖並沒有逃過白吉的眼神,“你、你們為什麼要喚醒我!?你們知不知道犯下多大的過錯!”
瞧著對方衝自己來了受到肉身中楊墨魂魄的虛弱,白吉不禁惱怒地道:“若不是我們來得及時,你就會親手殺了自己的娘子!你腦袋是不是出問題了?禁錮理智,你以為這樣子就能解決一切問題了?”
“除之外,你又能有什麼辦法?”怒意漸起的魔尊看著搖搖晃晃站起來的仙君,衝她咆哮道,“為何你不與鬼王佈下陣勢!只要佈下了,我不可能闖進仙庭腹地,更不可能傷到你!你為什麼要如此做!”
仙君靠包子的攙扶才勉強站立一個魔族侵略攙扶仙人的頭頭,這情形本就夠怪異的了,更怪異的是,面對魔尊的大吼大叫,這個“仙女”卻沒有半分怪罪的神色她語帶憐惜地道:“我做不出來……我做不到!你怎能對我如此殘忍,把這種事扔給我做!”
“那你現在就好,你寧願自己死?你在害我啊!”
“我怎的害你了!你怎能如此不講理!”
“鬼王呢!就算你不願意,他也會願意做的!他去哪裡了?關鍵時刻卻不出現了!?”
“他想的,但是被我拒絕了!他又去找界柱,但是界柱也拒絕了他!”
白吉正聽得連連腹誹“你們是瓊瑤大媽翻版”時,冷不丁現矛頭對準了自個兒。見著魔尊的眼神轉過來,帶著狂怒的餘威時,她也不禁被嚇得後退了好幾步,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道:“不關我的事!”
“鬼王沒有找你?”
“呃,找了……但是鬼王的說服力和信譽都太差,我沒答應他的想法!”她憶及先前楊墨說過的分析,大聲道,“再說前代界柱也叫我們要多聽你的,鬼王來找我對你下圈套,我們怎麼可能會答應!”她越說越順,漸漸反應過來了,指著魔尊的鼻子道,“再說了,我們是你的友方,你怎麼能因為我們不害你而怪罪我們!?你在搞什麼花樣?這裡又是怎麼回事?你不是為了毀滅仙庭而來的嗎?說要一雪前恥?你不是已經達成目的的,還羅唆什麼?”
這一番激論堵得魔尊啞口無言,他才反應過來自個兒失言了,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停,頗為可笑。
場面頓時只剩下一片沉默,竹兒對著白吉一躬身,小聲呢喃了句“對不起”後,便蹬蹬蹬跑過去,從遊的手中接過了仙君的手臂。當她熟練地念起口決,治療仙君的傷勢時,遊與音的眼神都充滿了驚訝。
仙君的素手摸上繡兒的腦袋,苦笑著道:“還請界柱大人不要怪罪繡兒,我把她送去你身邊時,她是完全不知自己身份的。先前我解開她的封印時,也能察覺出來,她內心其實十分愧疚。與你們同行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