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得回去想個法子。”
“難道我們打不過杜……嗎?”他知道了,不能讓別人聽見。
“我想是能打過他的。”
“那為何不進去殺了他?”
“如果你沒殺了他,他就殺了秀芝呢?”
小獸精不說話了。
“杜府”內,仍是一片歡天喜地。
杜漁利正在客堂內接待客人。
他身高六尺有餘,長相倒也普通,只是眼睛小了些。
他正笑著與一個個客人握手,但他是在笑嗎?如果你看了他的臉,你必定會認為他不是在笑,因為他那樣笑,不管你怎麼看,都會覺得是假的。
——皮笑肉不笑。
然而,他又只會這樣笑,他笑的模樣從來都沒有變過。
他並非普通之流,他也有一身好武藝,就因為他的武藝,雷震天才與他結交的。
但雷震天已死了,他再也不會知道,他自己昔日的好友會逼娶他的愛女去做三姨太太。
杜漁利本就是個好色之人,其實就垂涎秀芝了,只是因為雷震天才不敢妄為,若是把秀芝換到別人家去,那他早就搶來了。
早晨,他要秀芝與他拜天地,秀芝不肯,他索性不拜了。
現在,他可以很放心地接客,他知道秀芝是逃不了的,因為秀芝早就被他捆起來了,況且,他還養了許多家丁,他們也並非吃白飯之人。
的確,竹葉飛說得對,不能硬闖進來,也正如竹葉飛說的,闖進來秀芝必是救不出的,而且她還會死。
本來他就認為自已是得不到秀芝的,現在只是一個偶然的機會說才得到,你若是想搶走她,他會願意嗎?他會與你拚,但不是拚命,當他拚不過你時,他就會殺了秀芝後再逃走,杜漁利就是這種人。
杜漁利正與客人談笑。
不久他就可入洞房了,他很開心。
旅店裡竹葉飛與小獸精正坐在桌子前。
他倆誰也沒說話。
他倆各自在想著自己的心事,在等著黑夜的到來。
現在是申時一刻,天就快黑了。
他倆也已說好了救出秀芝的辦法。
小獸精托腮看著窗外。
窗外是屋頂,和一塊灰濛濛的天空。
他不知道為何會出這種事情。
他覺得自己太對不起秀芝了。
他喜歡秀芝,愛秀芝,可是別人卻逼著秀芝成親,他不能容忍。
他想,拚命也得把秀芝救出來,他自己的命不就是秀芝給的嗎?若是沒有秀芝,他早已死了。
但他又擔心,若是杜漁利提早入了洞房,又該如何是好呢?
儘管他才知道杜漁利這個人,但他知道,杜漁利這種老惡棍什麼事都會做得出。
他很著急,他站起身來,在屋裡踱著。
竹葉飛抬著看著他,“又急了是不是?”
小獸精沒說話,又坐下來。
竹葉飛仍靜靜地坐著。
難道他不著急嗎?
不,他也很急。
但他知道,此刻再急也沒用,必須等天黑後才可以去救秀芝。
因為他要的是活著的秀芝,他不能讓杜漁利把她殺了。
他也很喜歡秀芝,但僅僅是喜歡。
並不只是因為秀芝救過他的命,他還覺得秀芝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女孩子。
他也認為秀芝很美,但這樣美麗的女子絕不可讓杜漁利這種人娶為姨太太,去玷汙。
即使這個女子不是秀芝,也沒救過他的命,他還是不會置之不理的。
因為他是竹葉飛,他是個渾身具有浩然正氣的人。
夜,終於降臨了。
“杜府”院內,燈火通明,人聲吵雜,酒氣薰天。
竹葉飛與小獸精已在大院的側牆外了。
他們不能再等了,一刻也不能等。
他們必須救出玉潔冰清的秀芝。
他倆飛身躍上院牆,躲在一棵大樹後。
院裡只有兩個人,搖搖擺擺地向大門走去,分明已喝醉了。
院子裡有三幢大宅子,靠近門的兩幢,屋裡燈光很亮,喧鬧聲也是從那裡傳出來的,而另一幢靠後的宅子,只有兩扇視窗有燈光。
他倆悄悄進了院內,順著院牆向後面的那間宅子掠去。
想必臥房就在那幢宅子內。
他倆來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