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一下,這個我生活了三十多年的人間,目前卻成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連我認識的人都找不到了,何況是一隻老鼠。
現在是半夜12點,我想這麼晚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到。還是天亮後再說。
我決定在路逛逛,適應一下這個翻新過的城市的。
夜生活如此的精彩紛呈,這麼晚了,大街仍然有無數人在流連忘返。幾個年紀很輕,看起來像中學生模樣的男子叼著煙各自摟著身邊同樣年輕的打扮各異的女子,在喜哈打鬧。他們很快消失在一家門庭裝飾豪華的酒裡。
我不經意的走過那酒店的門口,忽然迎面撞來一個人,我趕緊用手一扶。呵,是一個爛醉如泥的女子,藍色的睫毛像兩把密密的扇子向下垂著,露出塗滿深色眼影的眼皮。硃紅的唇膏已經烙了在我的衣服。她整個人像一條章魚似的巴在我身,貌似將我的身體當成了一張溫暖舒適的床。
我一看她的年紀,也不過十七八歲下。應該還是個學生啊,這麼不懂的愛惜保護自己。
出來買醉其實是買罪受,幸虧碰到的是我,如果換成了別的男人,還指不定會把她怎麼樣呢!
此女已經不省人事,任由我抱著。既然找了我,看來這爛攤子我只能接手了。
我找到一家酒店,順手扔給那個前臺一塊金子,告訴他我沒有帶身份證也沒有帶錢,只有這個。
我說:“給我一間房。在明天天亮前我不會離開,你可以想辦法去驗證一下這塊金子的含金量!”
拿著金子呆若木雞,半天才“哦哦”的回過神來,連忙給我一張鑰匙卡。
因為不想惹出麻煩,所以我使了障眼法,把那女孩隱身了。這導致我的姿勢很奇怪,彷彿像是抱著什麼東西,可看起來我的懷裡空無一物。
我人間的第一晚就是這樣度過的,伺候一個女醉鬼。因為剛進門,她就把我吐了一身,把自己也吐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