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既不耽誤行程,又可以得到很好的休息,不用為走了一天找不到住處而擔心。
在第四天晚上,吳天終於來到了劉敏的師父家。劉敏的師傅家在一處半山腰,屋子建在一處陡峭的石崖下,因為石崖下有很大一處凹進去的地方,所以在這裡既不用擔心颳風,又不是擔心下雨。屋子是由石頭一塊一塊壘成的,房頂是由木頭架子支撐,用稻草蓋在上面。
此處十分隱蔽,從山上往下看,因為房子建在凹進去的石崖處,所以看不見。而從下面或者平行的地方往此處看,被茂密的樹林遮掩著,或許也只有冬天,一些樹葉掉落的時候,隱隱約約才能看到這裡有一石頭房子,而且還帶有保護色,跟石壁一個顏色。
通往這裡有一處狹窄的只能容一人透過的山路,走的時候身子必須緊貼石壁,否則一不小心就會滾落山下。幸好這條小路已經被踩踏的十分堅實,而且石壁上有鑿開的可以用手扒住的著力點,但即使是這樣,吳天走的時候還是感覺雙腿亂顫。只是因為有劉敏在前面,吳天不想在女人面前丟臉,所以才勉強鼓起勇氣向前走,同時不停在心裡鼓勵自己,為自己祈禱。
劉敏的師父是一個女人,看起來五十多歲,個子不高,面色潔白,頭頂沒發,身穿藍色長袍,腳下一雙厚布鞋,從外觀上來看,應該是她自己做的。沒有什麼鶴髮童顏,也沒有什麼氣勢逼人,就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素雅,十分普通的女人。
“師父。”見到女人的時候,劉敏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同時向對方行禮。
“你回來了!”女人像是知道劉敏回來似的,衝著劉敏淡淡一笑。
“師父,這是我的上司,我和他這次來,就是為了來找最近才出現在終南山的那個女人。”劉敏解釋道。
女人看向吳天,雙手合十,輕輕的點了點頭。吳天看見後,趕緊學著之前劉敏的樣子,雙手合十在胸前,然後向對方行禮。他也不知道該怎樣稱呼對方,女士?高人?大師?吳天都覺得不合適,所以乾脆又跟劉敏一樣,叫起了師父。
“師父,你好!”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女人看著吳天問道。
“朋友。”吳天說完之後,又加上了一句,“非常好的朋友,從小一起長大。過年之後她突然離家出走,留下了很多謎團。我這次來,並不是想帶她回去,畢竟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我只是想和她說幾句話,僅此而已。”吳天這樣說是擔心對方誤會,因為在來的路上聽劉敏說,她的師父在著山中已經修行了三十多年,在這一代的隱士當中也算是比較有名的,地位比較高。凡是地位比較高的人都願意打抱不平。主持正義,吳天擔心對方誤會他心術不正,目的不純,不帶他去找穀雨,那他這幾天的罪豈不是白受了?
女人的眼睛往吳天的身上一看,就這一眼,吳天就感覺自己彷彿被對方看穿了一樣,就連身上的衣服都好像不存在了,自己整個人完全被對方的目光籠罩。一眼過後,女人點了點頭。說道,“她在對面那座山,現在天黑路險,不方便過去,今晚你們就在這裡休息,等到明天白天再去吧。”
“是,師父!”吳天還沒有說話,劉敏就替吳天回答了。
“今晚你跟我住吧,他住你原來住的屋子。”女人淡淡的說道。然後走進了屋子。
“是!”
石屋有三間,中間是做飯和擺放東西的地方,左邊是劉敏師父住的地方,右面還有一間臥室。按照劉敏的解釋,這是她師父的師父原來住的地方,但是她師父的師父已經沒了,所以現在一直空著。有時供其他前來論道的道友臨時小住。而今晚,吳天會住在這裡。
屋子的居住條件雖然簡陋,但環境還是比較好的。至少不像昨晚那個隱士家四處漏風。當然,這也跟屋子建的位置有關。這裡三面石壁,只有前面一處開口,有風也吹不進來。當真是一處風水寶地。不過能在這種地方建屋,也確實需要超乎常人的毅力才行。畢竟這屋子是在不靠任何機器的情況下,只靠雙手建造成的,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不是幾天幾個月就能夠建造成的。
因為沒有燈,也沒有其他娛樂活動,所以吳天早早就睡了。也不知道隔壁的劉敏和她師父在幹什麼,是敘舊情,還是說禪論道。
第二天,吳天起的很早,這應該是吳天近四天來,睡的最好的一晚。雖然石頭上鋪木板的所謂的床有些硬,但是環境比前幾天住的好多了。最重要的一點是,明天不用再長途跋涉翻山越嶺了,再加上這是劉敏的師父的住所,不用擔心什麼,所以吳天的心裡格外的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