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靜一下也好,反正他有的是法子讓婚禮如期舉行。
☆、Chapter192 整容風波(8)'VIP'
春雨,淅瀝瀝的落下來,落在頭髮上,很快結事雨珠順著髮絲淌下,蜿蜒在臉頰上,像一串串眼淚。
身體很涼,很冷,一如現在的心,冷到結成冰,已經掉不出淚來。
街上熱鬧,躲在雨傘下的人成雙成對,喻悠悠孤零零的閒逛,她不知道什麼地方是自己的目的地,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她感覺所有女孩的臉上都掛著幸福的笑,所有人都比她幸福,就連孩子的小臉蛋上也漾著無比快樂的笑。
她想自己有多久沒笑過了,五年了吧,一千多個日夜,她竟沒有發自肺腑的笑過,滿心滿腦都是替景賓報仇。可到頭來發現鬧了個笑話,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現在好端端的出現在她面前,到底是景賓煩她,厭她演出的一場戲,還是另有隱情。
到如今塵埃落定,追究也沒了意義,可是為什麼是英籮,為什麼不是別人,要她看著他和英籮在一起,要她每想一遍心就跟油鍋裡炸過一樣。景賓,這個曾經支撐著她堅強活下去的人為什麼要從背後捅了她一刀,讓她毫無防備,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他就那麼恨她嗎?恨她的髒,恨她出賣身體,和席英彥在一起?
疑問太多,說不通,也想不通,她抱住發痛的頭在街邊的長椅上坐下來,有人從面前跑過,踩著小水坑,濺了她一身,她毫不在意,抱住自己只覺得冷。
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搖搖欲墜的站在一顆樹上,往前邁一步是萬丈深淵,往後一步是萬箭穿心,橫豎是死,前有陰險狡猾的席英彥,後有捉摸不透的景賓,這兩個人,一個讓她恨不得拿刀殺了,一個讓她又愛又恨,心力交瘁陵。
他和英籮已經註冊結婚了,他們是合法夫妻,她就是那最多餘的一個。
“原來愛情的世界很大,大到可以裝下上百種委屈;原來愛情的世界很小,小到三個人就擠到窒息。”這是他曾經用英文念給她的情詩,也許早在相遇的時候就註定他們的愛情世界很小,小到三個人擠到窒息,而她就是那第三個人。
抽噎著把臉埋進手臂裡,麻木的想,就這樣吧,這麼久了,也該接受這個事實,他已經是小蘿莉的丈夫了,她什麼也不是,什麼也不是。失去他的五年,她曾經那麼疼,不也過來了嗎,沒什麼的,忍忍就好,忍忍就慢慢淡忘。
有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傳來,頭頂的雨被擋去,顯示有人站在面前,她沒動,不想看,不想動,不想說話,不想睜開,就想這樣抱住自己,在黑暗裡默默舔傷口。
這人似乎還在,因為周圍有下雨的聲音,可她身上不再有雨落下,她機械的把臉一點點抬起,想說句話把對方趕走,下一瞬間她的臉變的更加慘白,一眨不眨的痴痴的看著撐雨傘低頭看她的景賓,抖著唇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面面相對,兩個曾經熱戀的戀人,無話不說的戀人,在隔了五年之後變的生分,開始長時間的沉默狺。
一陣夾著雨的風吹過來,打在兩個人的身上,也打破了沉默,費景賓終於忍不住低聲說:“央央,為什麼不讓自己過的有尊重一些,非要作賤自己?”
等他叫她央央彷彿等了一個世紀,看來他心裡恨她是因為她和席英彥有染,原來真的是這個。喻悠悠忍住眼眶中快要掉的眼淚,連聲說:“我沒有,我沒有……”
費景賓的額上顯出細小的青筋,冷笑,“我沒聾,也沒瞎,我看的清楚,聽的明白。”
想讓自己冷靜下來,解釋清楚,告訴他她的苦衷和種種遭遇,可喻悠悠沒辦法,她像掉進了冰洞裡,身體和腦子僵硬空白,根本理不出頭緒,只一個勁冒著冷汗,哽咽著:“不是的,不是的……”
“五年前我好高興,以為找到了真愛,你肯為了我一個窮學生放棄豪門,放棄衣食無憂的生活。現在你這樣又算什麼?央央,你當初想嫁到席家早說,我不會死纏著你不放,你又何必和我私奔,拿我尋開心?繞了一圈,你又搭上了姓席的,原來你年前就和他好上了。”
熱/辣的眼淚猝不及防滑落,喻悠悠忍著剜心的疼抹掉眼淚,艱難的找到一點聲音,“那麼,你為什麼活著,我明明看到你死了,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活著?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你怎麼到日本,你怎麼會成為漫畫家,你怎麼會娶席英籮?你告訴我,為什麼?”
“你想知道嗎?”費景賓嘶啞著嗓音,忽然扔了手中的雨傘,扯住她的手腕,咬牙把她拉起來,“你跟我來,我讓你看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