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西服的白髮老人摸了摸自己的銀白絡腮鬍,也不拘謹,隨意地坐在了厄里斯身邊。
“但是成功了。”厄里斯微微一笑,向他伸出了手,“厄里斯。”
“我知道你是誰。”建築師說,“但我又不知道你是誰。你看,或許你能給我這個老頭好好解釋一下?這還是我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你還需要倚老賣老嗎?”厄里斯挑了挑眉,“如果你想,你可以用無數種形態出現在我面前。”
“看來你確實知道一些東西。”聽厄里斯這麼說,老人臉上偽裝和善的笑容不見了,他換了一種神態,皺在一起的皺紋漸漸鬆開,他看著她,帶著一種天生高人一等執掌一切的優越感,“所以,我可以將你今天下午的爆炸,當做是一個不怎麼聰明的威脅,除非,neo真的‘碰巧’有事,而你又‘碰巧’在他不在的時候,炸了他工作的地方。”
而厄里斯,則很配合他,她做了個謙虛的表情,搖了搖手,微微一笑:“不,其實我可沒這麼厲害,畢竟知道的不多。”
“我只知道,這個矩陣世界這是一個由機器創造的虛擬世界,機器讓無數人類的意識生存其中,確保他們的**會源源不斷地給機器提供能量。當然,我知道的這個並不算什麼,每一個錫安的人類,都會知道。”
“而每一個錫安人,也都知道,他們的錫安,已經經歷了四代,他們一直都在等待一個真正可以將他們帶往自由和勝利的救世主,前四代救世主給了他們無數幫助,足以讓人數越來越壯大的錫安在烏賊的手裡生存下來。”
“嗯,這些,你也都知道。”
“我再想想我還知道什麼……哦,對了,或許我可以猜測一下,只是猜測的話,也沒什麼關係,對嗎?你瞧,救世主都出現四代了,為何矩陣一直屹立不倒?其實無論什麼文明的發展,第一步總是無比坎坷的。”
“矩陣的建立者,姑且讓我將你稱呼為,建築師,可以嗎?機器並非人類,所以你們很難理解人類的情感。情感,一種古怪的東西,一開始你或許小巧了它,所以你希望的一蹴而就的矩陣並沒有成功。”
“這可是一個偉大文明最開始的探索階段,機械固有的升級問題以及人類這種生物的貪婪難測讓你的世界難產而終。漸漸的,你發現人類需要的並不是一個最完美的世界,當然也不可能是一個全部代表著罪惡的世界,兩者應該相互融合,而縱觀人類歷史,這些哺乳類動物總喜歡將自己的精神寄託在一些虛無縹緲卻又影響力極大的事務上。”
“人類的血液裡天生帶著叛逆,並且天生對未知帶著一種本能的恐懼和厭惡,所以他們總會想著逃出矩陣,所以,他們才會在一開始拒絕承認你們的存在和智慧生物應有的權利地位。但他們又是矛盾的,他們可以厭惡恐懼著比自己強大的未知,也能天真地信仰著一些莫須有的神明。”
“先知就是這樣的存在,有了建築師這樣一個創世主,有了‘拯救’人類的救世主,為何不能有先知?一個透過矩陣賦予自己的許可權以及發達的電腦計算能力,而預判未來的程式,經過包裝,就可以成為桎梏人類思想的‘嚮導’。”
“哦,我知道的並不多,我不知道錫安的存在只是機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有意為之。我不知道矩陣允許錫安的存在是因為你們想將所有‘離經叛道’的人類集中起來一併消滅。我不知道你們甚至早就將錫安的位置確定的一清二楚,我不知道你們早就透過先知,將錫安的一舉一動掌握在手心,只要你們想,錫安隨時可以覆滅,這一切只是你們設下的局。”
“哈哈哈,在這種情況下,我就更加不可能知道,那所謂的錫安,到底是一個真實的地方,還是另一個‘矩陣’了……”
厄里斯大笑著,盯著建築師的眼陡然間凌厲起來,隱隱的還帶著一絲瘋狂味道:“所以,建築師先生,鑑於我知道的並不多,你不妨將那場爆炸,當成一次意外好了。”
建築師確實有些意外,不僅僅是厄里斯嘴上說著什麼都不知道但實質上她早就知曉了太多東西,還是因為,這是他第一次聽到“你們機器如何如何,他們人類又如何如何”的言論,這種話很容易誤導智慧物的判斷能力——她也許不是屬於機器一方的病毒,也不是屬於人了一方的覺醒者。
“關於錫安……”
“那並不是我想知道的,我不在乎,而說實話,虛擬也好,真實也罷……無論是你們,還是他們,你們所有傢伙,始終沒有搞清楚一件事情。你看,比如你,建築師,你明明就在玩真實或虛幻的遊戲,但同樣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