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喟然長嘆。
輕依在半空雪桃樹樹幹上的歌者已然聽到了信涯的腳步聲。此時聽他嘆息,便不再歌唱。足下微一用力,她從端坐的樹枝上盈然飄落,輕盈得像一瓣雪桃花,穩穩地落在信涯身邊。
少女對信涯並沒有絲毫的防範,信涯卻是一臉警惕之色,猝然向後滑開一尺,寒光猛現,長刀出鞘!薄而鋒利的刀刃泛出清冷的光芒,掠過那少女碧色的雙眸,她不由得低低地發出了一聲驚呼。
“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雖然已經看出那少女無絲毫反抗之力,信涯仍將長刀逼在她的咽喉逼問道。他不能不多加小心,在這樣的戰亂時期,除了自己的刀和血,他什麼也無法相信!
少女已經回過神來,輕輕整了整淺黛色的術服,聲音雖然輕柔依然,卻帶著一絲居高臨下的意味:“原來是右翼軍的正統領。請將刀移開。如果失手造出什麼事端,他日長老會上,我也無法為你開脫。”
難、難道她是……信涯心中微微一驚,但仍未有動作,而是沉聲道:“請恕我無禮。戰亂時期,未有印信不可輕信,請閣下出示能證明你身份的印信。“
明眸皓齒的少女冷冷一笑,左手探入懷中,取出一塊溫潤晶瑩的淺碧玉牌:“七風令到,信涯正統領,請示敬。”
七風令牌在陽光下發出五彩的光芒,一望而知絕非凡物。信涯自是認得這玉令,忙收刀入鞘,單膝跪下:“滅炎軍團右翼軍正統領信涯恭迎玉令!您……莫非就是傳令者?”
雖然令牌已經確認,信涯心中還是有幾分懷疑:七風令是風一族的至尊令牌,未有極重大事情不輕易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