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慘叫,沈德功被嚇得昏死過去。
……
經過了一番詳細的調查,沈家的情況終於被摸清楚了。死在他們手上的工人一共25位,其中最多的一次是18個人。他們因為礦井坍塌,被埋在了地下。沈家不但不救。還將井口封死,為了卸責,還誣陷曠工偷竊逃走。另外沈家還有嚴重的逃稅問題,藉著資政院院長的身份,沈德功製作假賬,少繳納三萬三千多兩的稅金。
光是這兩個罪名,就足以讓顧振華動了殺心,沈家一百多口,除了沈德功,還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孫子,他們四個都要為那些被礦山活埋的勞力償命。還有那些管事的,惡奴只要有罪過的全都不放過,一律送到了礦山服苦役。
至於從沈家抄沒的財產,現銀有二十多萬,其餘的田產作坊,加起來也有三四十萬。對於這些錢,顧振華一分都沒有進入國庫,而是設立了專門的戶頭,撫卹那些工傷,甚至喪命的工人和家屬。
而且顧振華還特別下令,把沈家四口人的腦袋,還有他們的罪狀,傳遞到各個州縣,讓所有的商人百姓都看一看,誰要是敢不把民夫當回事,那麼掉腦袋的就是你自己!
當然威懾只能治標,歸根到底還是要治本,改組資政院,訂立新的法規,保護勞工。
除此之外,還有一項最重要的,那就是海外的勞工!
陸明月帶著一萬多朝鮮勞工到了徐州,包括顧振華在內,各大商人全都翹首以盼,等待著及時雨!
陸明月的戰船到來,得到了一陣熱烈的歡呼,顧振華領著眾人前來迎接。遠遠的就看到陸明月高挑的身形,這位一身的總兵戎裝,雖然是女將,但是渾身上下的威風煞氣一點不比別人差。
尤其是冷若冰霜的小臉,那些商人都不自覺的避開了,根本不敢直視。
“路總兵,遠征海外,可是辛苦你了!”
陸明月俏皮的甩了甩頭髮,笑道:“我有什麼辛苦的,到了皮島,別提多舒服了,想要當官,一步就到了總兵,試問哪個女人有我的本事?要說報仇,那就更容易了,遼東韃子就在眼前,我幾乎天天派人過去,像是篦子一樣,來回梳理,好好的殺了一遍。王爺,實不相瞞,鴨綠江的水都變成了紅色的了!”
顧振華忍不住挑起來眉頭:“陸總兵,你說的當真?”
緊隨著陸明月過來的鄒通像是小雞啄米一樣,“王爺,陸總兵啊,那簡直就是當世的白起,堪比三國的張遼,不光是遼東,還有朝鮮,只要聽到了陸總兵的大名,小孩都不敢哭泣!”
鄒通也是憋了一肚子話,平時在陸明月眼皮子底下他可不敢說,現在正好說個痛快。
“王爺,襲擊我們的朝鮮人叫樸永泰,這傢伙是韃子扶持的,對我們陸大總兵不屑一顧,還寫信說什麼要成婚,結果陸總兵一怒之下,海陸並進,襲擊了定州,三萬多部隊,幹掉了八千,俘虜了兩萬三。一夕之間,嚇得朝鮮國上下屁滾尿流。”
“打得好,打得對,周圍的蠻夷,全都是畏威不懷德,就該狠狠教訓!”
“王爺,還有更狠的呢,陸總兵押著俘虜回來,一路上把樸永泰的家人挨個從船上扔下去,結果招來了無數的鯊魚,就跟在我們的船隊後面!陸總兵還把樸永泰綁在了桅杆上面,就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個被撕成碎片,全都給吃掉!”
鄒通說到了這裡,也是渾身起雞皮疙瘩。就連顧振華和吳凱傑他們都有些錯愕,忍不住暗中讚歎,這位真夠狠的!
陸明月反倒滿不在乎的冷笑道:“殺了他們算是便宜他們,早知道王爺要收勞力,乾脆就把他們都送回來,還能賣點錢呢!要知道我們東江孤懸海外,手頭可不寬裕啊!”
吳凱傑笑道:“陸總兵,那往後你就賣人吧,一個上好的力巴,至少能賣二三十兩銀子,看到沒有,那邊都在搶著呢!”
陸明月順著手指方向一看,果然上百的商人全都擠到了碼頭前面,對著那些俘虜指指點點,一個個品頭論足,就像是看牲口。
陸明月像是一陣風,衝過去之後,不多時又回來了,滿臉都是笑容:“真沒想到,那些餅子臉羅圈腿的醜八怪,竟然這麼值錢!王爺,朝鮮的這邊就交給我吧,想要多少,我就弄來多少!做一個最成功的人販子!就算是想要他們的公主,本總兵也絕不含糊!”
看著陸明月摩拳擦掌的模樣,顧振華也忍不住一陣心驚肉跳,這個瘋丫頭真不一定幹出什麼來。
“陸總兵,你可悠著點啊,要是把朝鮮逼急了,徹底倒向了韃子,可不是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