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上面,只覺得手中一輕,錘頭就沒有了。
“韃子,你個混蛋,有本事和大爺硬碰硬!”
暴怒的馮少宇將手中剩下的斧柄也扔向了鰲拜,他一轉身抓起了兩塊青磚,照著鰲拜就扔過去。
“敢砍壞俺的錘子,俺砸死你!”
一塊塊的青磚,掛著風聲砸過來,真弄得鰲拜手忙腳亂,一時竟沒法擴大戰果。
這時候正在城頭督戰的楊慎言也感到了不妙,他急忙率領著五十名士兵衝了上來,一看鰲拜帶著一群韃子上了城牆,楊慎言也著急了。
“把他們都趕下去!”
他大聲的招呼,士兵們挺著刺刀,吶喊著衝了上來。
鰲拜一見這些小兵,嘴角輕蔑的瞥了起來。想要和大清第一勇士較量,這些人還太嫩了!
鰲拜左手也恢復了一些直覺,他像是一頭猛虎,衝進了安**的隊伍,後面的韃子也緊緊跟隨。
這幫傢伙嗷嗷亂叫,同安**殺在了一起,刺刀透著血紅,鋼刀放出寒光。安**雖然長於配合,可是在這種狹小的城頭,也有些施展不開,尤其是鰲拜披著四層鎧甲,更是一個扎不透的烏龜。
一個年輕戰士的刺刀紮在了鰲拜的胸前,哪知道竟然沒有扎進去,鰲拜用左手的盾牌一撞,士兵的火銃就飛了出去,反手又是一刀,斜著劈開士兵的身體。
鮮紅的血液迸濺到了鰲拜的身上,這傢伙像是發狂的野獸。
“哈哈哈,明狗,都去死吧!”
他縱身衝向了其他計程車兵,手裡的鋼刀舞動如飛,風雨不透,一堆拿著刺刀的時候,竟然不知道從何下手,被他逼得步步倒退。
後面的韃子順著雲梯,越來越多,眼看著城頭就有失守的危險。楊慎言也什麼都不顧了,雖然單薄的身體沒法和鰲拜比拼,但是他依舊抓緊了火銃。
“殺奴!”
他猛地衝向了鰲拜,鰲拜猖狂的笑道:“螢火之蟲,自尋死路!”
鰲拜這傢伙用手中的盾牌架開了楊慎言的刺刀,又把鋼刀一揮,畫了一個弧,另外兩柄刺刀也架住了。緊跟著飛起一腳,踢在了楊慎言的小腹,頓時楊慎言摔出去五六步,跌得七葷八素,幾乎昏過去。
鰲拜舉起鋼刀,就要砍下去。
千鈞一髮,突然鰲拜覺得背後又風聲不善,他急忙一轉頭,結果一個十多斤重的錘頭正好砸在了他的胸口上面。
頓時砸得鰲拜嗓子發鹹,一口血衝到了嗓子眼,他的眼珠子都鼓了起來,狠狠心,又勉強嚥了下去。
馮少宇看著他,還嘿嘿的傻笑。
“m的,挺結實的!老子再賞你一塊磚!”
鰲拜恨透了這個傻小子,他猛地閃過了磚頭,大步流星的追著馮少宇。馮少宇一面丟磚頭,一面撒腿就跑,兩個人在城牆玩起來老鷹抓小雞。
這時候楊慎言終於喘了一口氣,他帶著手下士兵排成了整齊的三段擊隊伍,火銃聲響起,區區幾十步的距離,只要被火銃擊中,韃子是非死即傷,不斷倒在了城頭。
一瞬間雙方的勢頭又扭轉過來,那些民夫也清醒過來,要是讓韃子殺進城,他們還有活路嗎!
有人大喊了一聲,他們拿著鍬鎬衝了上來,照著韃子就是一頓亂打,也不用講什麼章法,什麼規矩了,只要管用什麼都成。
磚頭瓦塊,鰲拜措手不及,竟然節節敗退。這時候馮少宇也不知道從哪來找來了一桶糞水,還沒有燒成金汁,不過殺傷力依舊驚人。
他看準了機會,罩著鰲拜扔了過去,鰲拜不知道是什麼,用手裡的鋼刀一劈,頓時糞水四濺,鰲拜正好張著嘴,一顆沒消化的豆子正好飛到了鰲拜的嗓子眼裡,就掐在了那裡,不上不下。
一著急,剛剛嚥下去的血又翻騰上來,渾身上下都是糞水,領兵這麼多年,鰲拜就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他眼前一黑,差點摔在了地上。
“主子,您沒事吧!”
鰲拜瞪圓了眼珠子,話是說不出來來,他一揮手,那個意思還要繼續拼殺。
別看鰲拜十分狼狽,可是整個戰局還是對韃子有利的,鰲拜突上了城牆,在東南,韃子也湧上了城頭。而且他們還在城牆上炸開了一道口子,後續韃子不斷湧進來。
承受壓力更大的北城,此時也陷入了苦戰,李來亨就像是救火隊員,在城頭不斷的奔走,他的身上全是血漿,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被人的。他的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殺,殺!
手裡的鋼刀一連砍捲刃了三把